白蛇一個眼神,黑鷹惟妙惟肖的發出鷹叫聲,傳達訊息給夥伴。
“喂,太監,你的丁煜凡幾點交易?”巽婷裳嘴角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她的夥伴們來了。
任務進行中,不談私人交情,這是白蛇訂出來的規矩,他們個個都是“鶩鷹會”的堂主,身分不分高低,以“夥伴”兩字稱呼。
“臭婆娘,你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從醫院趕回來的鐘文翼臉部痙攣的盯著她,他下體會痛到昏倒都是這女人害的,讓他在手下面前丟盡面子,半年之內無法行房,這等於是要他的命。
等等,他剛才似乎有聽到鷹在叫,這是荒郊野外又不是樹林,怎麼會有鷹叫聲呢?難道是他聽錯了?
“是活得不耐煩了,不過贖金還沒拿到,你不敢殺我。”巽婷裳得意的道。這鐘文翼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大家清楚得很,把煜凡哥約來木屋,派幾個人拿著槍支守在外面,擺明他是羊入虎口,只有死路一條。
這項策略或許對平民老百姓有用,但用在煜凡哥的身上,那就大錯特錯,如果他這麼輕易就死掉的話,那豈不是沒戲可唱,加諸在他身上的白蛇別號就有待商榷。
“媽的,老子發誓一旦拿到錢,一定會痛痛快快的把你這個女人解決掉,省得礙眼!”鍾文翼被氣得口不擇言,說出穢言。
“婷裳,我……”曲亦築容顏冒汗,嘴唇發白,虛弱得要命,她不像巽婷裳經過特殊的訓練,無法在面對鍾文翼的綁架時,能精神抖擻的諷刺他,相反的,在經過一路的顛簸、撞擊與迷藥的作用,她已無力反擊,甚至連翻身的力量也沒有。
她昏迷醒來後,看見的就只有婷裳一人,當她想問清楚下文時,鍾文翼被攙扶進來,一臉既虛脫又陰森的表情瞪著婷裳,但卻不敢有任何行動。
從他們剛才的交談中,她大約可以瞭解她昏迷後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吸入太多迷藥,她的意識逐漸失去,甚至連交談的能力都沒有,直到剛才下腹傳來陣陣的劇痛,她口乾舌燥,強忍劇痛想為肚裡的小孩向婷裳求救,奈何也無法出聲,甚至連聲音都沙啞了。
“亦築,你怎麼了?”巽婷裳只顧著調侃鍾文翼卻沒發現曲亦築的不對勁,直到曲亦築沙啞的聲音引起她注意。
“我……我……”她覺得自己生命的泉源好像逐漸流失,迷濛的雙眼虛幻不實,看不清任何人的舉動,連婷裳的臉孔也變得虛無縹緲,她伸出的十指抓不到任何人。
“美人兒,你怎麼了?”曲亦築是鍾文翼這輩子見過最優雅最具有華麗氣質的女人,在她痛苦時,他不免擔心起來,說話的語氣極為溫柔,不似與巽婷裳說話時,總像火藥般隨時可以點燃似的語飛。
他想接近曲亦築,卻被巽婷裳一記銳眼給射得退到原位,暗自捶胸頓足,沒想到他一個大男人,竟被一個女人充滿銳利的雙眼給嚇得退到原位,拿她沒轍。
曲亦築伸出去的十指被望婷裳關心的包圍住,她支撐最後一股力量,把乾燥發白的嘴唇靠在她耳旁,“救……我肚……裡……的……小孩……拜託……絕……對……要保……住他的……性命……”幾乎是同時,她話一說完人立刻倒了下去。
“小孩?!”巽婷裳愣住,這兩個字帶給她很大的衝擊力,她竟然沒發現亦築懷孕了。等等,不對,小孩是誰的?!
雙眼瞄向她平坦的小腹,巽婷裳看不到有懷孕的跡象,照她這麼看來應該只有兩、三個月。
雙眼眯成一道細線,巽婷棠不著痕跡的由交叉被綁在背後的雙手丟出一顆七彩石,擊向小窗戶,發出“鏗!”的細小聲音,她可以確定剛才發出的鷹叫聲是從那小窗戶的方向而來,而他們與小窗戶有些間隔,回彈的聲音細如蚊聲,不會有人發現。
現在的情勢已不容許她和鍾文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