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小屋,明亮的窗也開始照進些白光。
小小的窗外投射進一兩縷白光,天色還未完全明亮,聽不到多少聲音。
只見裡面的涼床上,一個小孩子正雙膝跪地,兩手合掌,不時的低著小腦袋,向著那個視窗的白光處,口中好像在唸念有詞。
如果此時有人能進入他的內心,就會知道他的心靈是恐懼的、無助的。現在他在學著大人們求神拜佛,唸唸有詞的也只是那幾句,“求求菩薩/求求神”,求告家人快些來,能夠早點接他回家,小孩子的禱告是無比虔誠的。
他忘我的祈禱,連身側的另一張涼床上的人看著他,都沒有發現。或者說就算他看到了,也無暇在意,現在狀態的他完全不在乎其它。
他,只想離開這裡!
立刻,馬上,一點兒都不要耽誤!
為什麼父母要讓他來這裡?
為什麼奶奶一定要他留在這個親戚家玩兒?
這裡好可怕,他不要在這兒~
祈禱無用,本來該是漸漸初升的太陽照亮世間,可現在窗外竟然一點一點的被蠶食了亮光,視野可及的地方越來越窄。
一雙纖細的黑手,突然握住小孩子的腳踝,拉直了他跪著的雙腿,拖拽著向後移去。
“碰――”的一聲,尚在懵懂的小孩子就被這雙手拖向黑暗處,更大的恐懼無措襲向他。
“啊――爸爸……媽媽……我怕……”
良久,室內最後一絲光線消失,整間屋子就成了個黑房子,徒留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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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熱,這種溫度,兩小時面就發的差不多了。
李夏至掀開籠布,就看到膨脹了一倍不止的白麵,一股發酵的味道鋪面而來。
蓋回籠布,她就走去鍋旁。
家裡現在吃用的都是自家自產自收的麥子,拿去加工地磨成麵粉來的,不像買來的麵粉很細很白,而且拿回來還要散開,擱置半天,因為那些機器裡出來後面粉有些潮溼,需要陰乾下。
這樣的面做出來的麵食,卻也是很勁道香甜,灰灰的,有些地方會叫它黑麵。
不過李夏至老家這邊就沒這說法,畢竟在她看來只是不夠白,有些灰而已,哪裡能看出來黑了。
今天家裡準備做發麵包子,芝麻餡兒的,李奶他們還要做芝麻花捲,李夏至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