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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來的,不是孫天軍,也不是杜德興,而是王巧和孫小菲。這個場面就有點詭異了。就連王二驢子看到這個場景也有點摸不著門了,心說洪小牛這小子還真有點桃花運?要不然怎麼張的水靈的丫頭都這麼關心他?
王巧和孫小菲互相看了一眼,小臉都‘唰’的一下熱了起來。幸好,今天一是天熱,二是喝了酒,本身就臉紅,別人也看不出來。兩人又同時坐了下去。
一旁的孫天軍不露聲色的看了一眼眾人,站起身說:“還是我去吧!“
身為今天主角的王二驢子自然不能自己去找,他輕輕的咳了一下,把杯中的酒喝完,然後小聲說道:“都坐下,他可能去廁所了,也有可能氣悶,自己出去透氣去了,這傢伙我知道,他就那德行。”
王二驢子接著下去敬酒了,場面繼續熱鬧的進行著,孫天軍桌子上的眾人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王巧和孫小菲兩個俊丫頭悄然消失了,明白事情的人自然知道她們幹什麼去了。一桌子人都在議論洪小牛這傢伙的未來情緣問題。
洪小牛幹嘛去了?招待所這裡雖然處於鎮子的中心位置,可是這片地方並不大,王巧和孫小菲倆人手牽手的跑出來,很快就找到了洪小牛。
遠遠的,只見洪小牛站在黃土路邊的一塊石頭上,遙望著遠方。
“巧兒姐姐,他在幹嘛?”孫小菲悄聲的問王巧。
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剛剛還處於尷尬的倆人,聊了一會之後,竟然像是已經熟識了幾十年的老朋友一樣。
“我也不知道,過去問問不就知道了嘛!死小子,自己跑這來躲清靜來了?我哥的酒席怎麼能少了他。”王巧說著連她自己也聽不懂的話,拉著孫小菲往洪小牛那跑去。
“喂,傻帽,你幹什麼呢?”兩人已經來到了洪小牛的身後,他似乎也沒有發覺。
“呀,是你倆,人嚇人會嚇死人的,我說小蠻妞,你能不能象小菲一樣靜一點,別毛毛躁躁的。”洪小牛叫王巧小蠻妞,王巧叫洪小牛傻帽,這是這幾天兩人互相吵嘴給起的外號。
“問你幹什麼呢?我哥敬酒到處也找不到你,急的差點哭了。”王巧開玩笑的說道。
“切,你紅口白牙的,滿嘴跑火車,二驢子那個傢伙,這麼多年,我還真沒見他哭過幾次呢!”洪小牛依舊張望著遠處,似乎心思沒有在兩人身上。
“喂,問你三遍了,幹什麼呢?”
“啊!”洪小牛張望著遠處,遠遠的,三個人影漸漸浮現,洪小牛終於反應過來了,臉上露出了高興的光彩,指著遠處喊道:“來了,來了。”
洪小牛的動作引得孫小菲和王巧也都駐足張望,遠處的三個人影漸漸靠近了,兩男一女,一個老頭,山羊鬍子,小眼炯炯有神,一身少數民族服裝,懷抱一個大紅盒子。兩個年輕的男女,男的足有兩米三的個頭,手提一根粗大的標槍,女的長相清秀,身穿一身白色緊身襯衫,下身是碎花裙子,亭亭玉立,極有風采。
來人正是藥叔,昆達,和美麗的鄂倫春姑娘吉雅。
洪小牛急忙跳下石頭,快走了兩步,上前迎接藥叔三人。
看到了吉雅的清純容貌,王巧和孫小菲都吃了一驚,互看了一眼,跟在洪小牛身後,走上前去。
“老藥頭,你咋才來,我不是早就給你送信了?”洪小牛埋怨道。
“小兔崽子,你懂什麼,天這麼熱,我那平貝遭了災,收成不好是大事,一個婚禮,我老頭還得準備禮物,這賠本的生意我老頭難得做一次,要不是吉雅哭喊著要出來一趟,我才不來呢!再說了,你小子也沒說明白,害我跑了多少冤枉路,這才來晚了。”藥叔一臉不善的將手中的紅木盒子塞到了洪小牛手裡,反倒向著王巧和孫小菲兩人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