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去歲鬧得沸沸揚揚的那個女狀元,你惹得起麼?”
空空僧道:“書生從來都文弱,莫說是個姑娘家了,怎地今兒這兩人都是戰戰兢兢的模樣?”
莫子期唇角一勾,笑他:“說你是個無腦的,你還不信!公子那神情哪裡是戰戰兢兢了?就是顧佩的神態,也是明顯的唯恐天下不亂的模樣。怎生偏你就一點兒都看不出來!”
空空僧苦了臉,“你這話倒是真把我心思給吊起來了,偏偏你又不說完。不上不下的心癢癢,真是一點兒都不痛快。薈望,你定知道些什麼,索性告訴我了吧。啊?”
莫子期瞪他一眼,“公子那話說的真是不錯。你回去合該抄一抄《禮緯》,學學什麼叫為臣之道,為友之道,君子之道。整日這樣咋咋呼呼做事不知三思的,若不是公子一直背後護著你,你都在江湖上不知被害了幾次了!”
空空僧只是撓頭,偏生腦袋上早沒了頭髮,撓著撓著就順著腦袋輪廓在光頭走了一圈。(。pnxs。 ;平南文學網)面上還一臉無辜樣。
莫子期非常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嘆道:“真真是個長不大的呆性兒。”
這邊莫子期很無奈,那邊衛環卻正帶著蘇青逛宅子。指著一路景色一個個的介紹,名字出處,說得很是詳細。蘇青一路都微笑點頭,說名字取得很雅。
衛環抿唇一笑,“甭看著這些名字,名字都是堂兄取得,看起來自然很有風度。”
蘇青一笑,“你們倆的怨氣倒是深得很,分明長得都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誒,你是不知道他小時候骨子裡的刻薄性兒,那勁兒犯起來的時候,你只很不得上去狠扇他幾巴掌,然後出拳頭揍幾下,末了再戳兩下才甘心。”
衛環眼珠子裡小火苗很盛。
蘇青“噗嗤”一笑,“你下得去手?”
衛環道:“我可是有這膽子,關鍵是沒這能耐啊。每次我想做點什麼,才往他那邊湊近了點兒,他就似笑非笑瞟過來了,眸子亮的跟什麼似的。他心裡都有數啊,我還怎麼玩偷襲啊?”
蘇青哈哈大笑。
“都說兄妹關係應該是極好的,偏偏你們兩個是此中異類。”
衛環癟嘴道:“也得他有個兄長的樣子才是,甭看他在外人面前人模狗樣笑得和和樂樂的,骨子裡的尖酸刻薄勁兒足著呢。”
蘇青道:“這話倒是極是,何況他為人還自傲自負的很,空長了那麼一副好皮囊。”
衛環哈哈拍手笑:“暮歸暮歸,我今日才知道前人說相見恨晚是什麼意思,真是,怎地今日才碰上你這樣的趣人兒?若是早些時候,也不至於空受堂兄這許多年言語折磨了。”
又道:“都說南邊山山水水的養人,出來的都是溫雅性子的姑娘,少見暮歸這樣爽直的,都不像的南邊的姑娘了。”
蘇青笑道:“真真是遇人便有這麼一出,我自幼就皮得很,父親母親都老是管不住我,總說我是個皮猴兒。偏生父母又甚為寵溺,所以就是經常不學《女戒》、《女訓》之類的書目,到父母面前去撒撒嬌,便就罷了。這才有了我現今這性子。”
衛環笑道:“得虧你沒有看那些傷腦筋的書,我小時候也是不怎麼愛看的。偏偏我父親甚為嚴苛,每每看了還要讓誦背,苦惱人得很!”
蘇青笑著正預備說什麼,卻聽衛簡聲音從另邊傳過來:
“虧你還是誦背過那些的,現今怎地連一點女子該有的模樣也沒有?”
衛環憋著嘴巴,“哼”了一聲,湊過來跟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