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忘,只能又是緊張又是害怕地看著他,生怕他知道自己來了癸水。
然秦忘不過是因習武,對人體的脈絡有幾分瞭解,卻委實不曾真正地接觸過女子,哪裡知道女子的癸水之事?他心道,這小女子的脈絡並無太大問題,怎麼手上卻這麼寒冷?只聽說過她的身體素來不好,但並無畏寒之症。
顧姮看他不言不語,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只道是他這脈也把了,如果真知道了她的癸水一事,她再阻止也是來不及。反倒是他的手很溫暖,搭在自己手上的時候十分舒服。想到此處,顧姮又暗罵了自己幾句,心道,自己雖然和他獨處這雪谷,但是隻有萬不得已為他上藥的時候才彼此碰到肌膚,此外卻都是恪守禮數,不曾有半分逾越的,此時此刻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
秦忘鬆開了手,他一離開,顧姮又將手縮回了披風之中。
只見秦忘幾步走到他自己的木塌前,將顧姮為他做的虎皮道袍抖開,隨後蓋到了顧姮的身上。雖然他的動作很粗魯,甚至連顧姮的腦袋都一股腦兒蓋起來了,但顧姮還是忍不住心中一暖,顫著聲音道:“多謝校尉大人。”
秦忘理也不理她,閉了眼睛繼續修煉他的內力去了。
那廂顧姮死死咬著雙唇,小腹處傳來的疼痛幾欲要了她的小命。她身體不好,每逢月例總會痛上一痛,但因為有李嬤嬤等人的照顧,卻也不是很要緊。此次卻是身處冰天雪地的雪谷之中,不論衣食或是住行,又極為簡陋苛刻,更要命的是這天寒地凍的天氣,難免此刻痛楚盡酢踅倒海地來,一陣又一陣。這又是極為尷尬的事情,無法對人言,顧姮也只能死命地忍著,也不知過了多久,腦袋與胃部也跟著犯痛,後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累昏了,還是痛昏的,總之,恍惚間覺得見到了李嬤嬤,端著四物湯來喂她,又覺得是張家姨姨抱了她在懷裡,又覺得是連長相都不記得的母親坐在她的榻前唱著歌哄她入睡。
“……娘……”
秦忘聽懷裡的人先是叫他“李嬤嬤”,後來叫他“姨姨”,現在乾脆叫他“娘”了……臉色黑了一黑,若非懷裡是個嬌滴滴的小美人,他早就將人踢出去了。同時他也很疑惑,她的脈象並非是生了病,怎麼就這麼虛弱了?讓顧姮躺在自己的懷裡,他一手又源源不斷地往她體內注入內力。見著她緊皺的雙眉也鬆開了,也不再胡說一些夢話,極為好看的小臉蛋側了側,埋在他的臂彎裡已是熟睡。
原來前些日子,顧姮忙著做衣服,秦忘也用木材做了兩張簡單的榻子,一大一小,大的是他的,小的是顧姮的。剛才他見顧姮昏死過去,直接坐上了她的木塌,現在顧姮安定下來了,他便覺得四肢都伸展不開,很是難受。因要放開顧姮,忽衣袖就是一緊,原是被顧姮緊緊拽住了。
秦忘眉頭一挑,一把操起了顧姮,抱著她到了他自己的木塌上。
——真是好輕。之前在溫泉見了,分明凹凸有致,怎麼抱著就這麼輕?彷彿沒重量一般?秦忘心中琢磨著,視線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顧姮的臉上。這張臉真是越來越好看了,即便痛成這樣,也能生出另外一股子風韻來。這是平素裡,端莊自持,一顰一笑都帶著大家風範的她……也是原本和他再也沒有交集的她。
秦忘的手指輕輕碰在她的臉上的時候,也忽然聞到了一股子極淺的血腥味。
他蹙眉,心道這血腥味自然不是自己身上來的,但這幾日顧姮一直和他待在一起,也不曾見到她受傷。莫非是方才自己放手的時候,她受了傷?秦忘越琢磨越是不對勁,還是後來目光落在洞裡的那堆草木灰上時,他才露出三分了然,七分迷惘來。
若他沒猜錯,那顧姮的彆扭和臉紅就有了道理了……
也是秦忘自幼和好人家的姑娘定了親事,顧一門心思只放在建功立業,習文練武之上,對男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