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雙魚也多看了她幾眼,顧姮的事情鬧的滿城風雨,又是和蕭寂擦肩而過的人,她對她自然不會陌生。退婚一事雖說是蕭寂做的不好,但她終究此前不認識顧姮,不可能為顧姮責備打小認識的蕭寂。聽說她被顧家的人送來了大音庵,當初聽了也就放下了。豈料今日竟在此處遇見,再看她模樣,渾身上下無一絲自怨自艾,竟是通體的安詳寧和,令她心中又是感慨又平添歡喜。
“想來諸位還有要事,小女子不便打擾,這便先行告辭。”顧姮出門的時候,本打算去前堂上香,去了前堂才知道有貴人在上香,打聽到明塵也在旁作陪,顧姮便確定了自己原本的想法。既然如此,那東廂自然就不會有危險,她便尋思著去看過靜慧便回東廂去。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傅長流,既然傅家兄妹在此,想必貴人中自然是有傅將軍的夫人的,至於傅家兄妹身邊的男子,她也不好問,想必也是某世家公子。有兩名外男在,她就是再想和傅家娘子多說話,也不好在這等場合說了。
“我們也沒有什麼要事。”傅雙魚道,“傅娘子若是方便,不若帶我在後院走走?”
顧姮一愣,還未開口,傅家兄妹身邊的男子已開口道:“長流,雙魚這是嫌棄我二人了。”
“我們兩個粗糙男子,自然比不得顧家娘子。”傅長流笑道,“那我們去前院吧,興許王妃她們會有什麼吩咐。”
兩人說完,便與顧姮略略頷首,去了前院。之前他們來後院是不知道大音庵裡還有女客,後來見到顧姮也就想到了自己沒考慮周全,如此一來,後院是不能再去了。
在後院到處走了走,走至一半,忽聽月菱說道:“娘子,前面便是靜慧小尼師的禪房了。”
顧姮失笑道:“傅娘子,這幾日來往我院子裡送膳食的小尼師仿是病了,我身邊這丫頭惦記的很,這個時辰想必回禪房了,我們想要去探望於她。”
傅雙魚笑道:“一路聊下來,可見顧娘子也是心胸豁達之人,甚是投我的脾性,若是顧娘子不嫌棄,叫我雙魚便可。既是這庵堂裡的尼師身有貴恙,我便也一同前去探望罷。”
“豈敢嫌棄?雙魚亦不必見外,喚我姮娘便是。”顧姮又對月菱說道,“月菱,你來帶路吧。”
三人一邊說一邊走,抵達靜慧的禪房時已有酉時。靜慧禪房內外依舊安靜,月菱上前叫門之時,那房門卻是虛掩著,她一用力便將那門開了。顧姮便聽她大叫一聲,道:“娘子!不好了!”
未待顧姮回答,她便衝了進去,房門一時大敞,只見房梁之上懸著一條白綾,蹬了墊腳的木椅的靜慧正拽著脖子下的白綾掙扎!月菱趕緊將靜慧的腿抱住往上託去,嘴裡叫道:“娘子,快救救靜慧!”
月菱話音剛落,一旁的傅雙魚已然擲碎了桌案的一隻茶碗,拾了碎片朝那白綾飛去,轉瞬便已割斷了白綾。靜慧因此而倒了下來,幸有傅雙魚立即上前與月菱一左一右扶穩了她。
這時,顧姮卻蹙起了眉頭,撿起地上的一片碎瓷,往鼻下嗅了一嗅。
月菱見了,趕緊喚道:“娘子,仔細割了手!”
顧姮臉色突變,放下了碎瓷,目光復雜地看著已被傅雙魚二人安置到床榻上的靜慧。
“姮娘,可有不妥之處?”傅雙魚起初接近顧姮的目的,是帶了幾分好奇其中,一番交談下來,卻對顧姮本人升起了好感。竟似故交一般。
“這茶被人下過藥。”顧姮臉色凝重。此刻,床榻上的靜慧已然甦醒,睜著空洞的雙眼望著上方,顧姮便不好將話繼續說下去。
“靜慧,你怎麼樣了?”月菱順了順她的氣,按在床榻的一手卻是摸到了一塊硬物,她順著本能便將那物摸了出來,卻見是半塊雕刻精細的玉佩,上頭刻了一個“梅”字,因其底紋又是一隻雌鴛鴦,不難看出乃是男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