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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鏡胸膛起伏,也看得出來十分激動,他的雙手拉著畫卷兩側,我和小黑都可以清楚看到畫卷中間已被撕開一條縫隙,只不過還沒有撕到師父的身上。於鏡慢慢說道:「你別動,也不要抵抗。稍有額外的行為我就撕了它。這麼做的後果你比我清楚,李梳從此就魂魄俱無,永世難尋了。」
小黑依言僵直了身體,萬股冷風湧來,雖然目不能視,卻可以體會到萬鬼一湧而上,他置身其中而無法動彈。
於鏡嘴角掛起一抹奇異的微笑,「很好、很好。」他將畫一卷,緩步走回到我的身邊。
我還是不能動彈,不過已經大大鬆了一口氣。
他的手指彈了一下我的額頭,全身一鬆,我幾乎當場跪倒。於鏡用手上的畫卷敲敲我的頭,「小混蛋,你躲到哪裡去了!?」
「別!」我和小黑齊聲阻止他,我則跳起來,想要拿回那裝著師父的畫卷。
於鏡略微一錯身子,不讓我碰到。他思索了一下,「原來如此,典墨定是將你藏在這畫中,置於李梳房內,激我燒屋子,想要造成我親手殺了你的後果。」他的眼神陡然陰兀起來,「後來應該是李梳來救你的?」
我點點頭,小黑吃驚地看著我!
「然後李梳和你一起藏起來了……李梳知道的可以藏人的地方……是我的午休房對不對?」
點頭。
「你和李梳什麼關係!?」小黑插了一句話,他雖然受困,卻無半點氣餒,深黑的雙眼仍然是驕傲得可以。
「他是李梳這些年最親近的人。」於鏡添了一句,應該是實話,卻激發小黑的怒火,我幾乎可以感覺到小黑對我的怒氣!這是第一次,他直瞪瞪看著我,好像想將我碎屍萬段般惱怒和……嫉妒?
於鏡無視我和小黑的眼神交流,繼續問:「接下來呢?又發生了什麼?」
小黑突然說:「還能有什麼,李梳那呆子,對於救人的概念定然是從畫裡放出來。他被困畫內七天有餘,畫裡脫身後定然動彈不得,李梳不得不等他恢復,也不知道再把他收回去。而定是在等他恢復的時候,他不小心把畫開啟,結果誤把李梳收進去了。」
於鏡接著說:「李梳知道現在平心崖只有我們三個能放他出來,不過以他的性子,定是不肯來見你的。」明明說有三個人,於鏡卻特意說不肯來見你,我看他是擺明了要氣小黑。
小黑也不愧是小黑,他深呼吸了一口,「是啊,而小狐狸他也不肯來見你,所以只好作罷。」
於鏡的臉色也不好起來。
小黑接著說:「後來我們倆在這邊的事情鬧大,平心崖上定是議論紛紛,所以好心的小狐狸一定想來阻止我們。」
於鏡的面色稍霽,「不過這裡有個最好事的傢伙,」他掃了一眼翹著雙腳,悠閒坐在樹上看戲的雲簪,「就是這樣吧。」
對,你們兩個真的很能猜,我連一句臺詞都沒能用上。
於鏡眉頭舒展,「原來如此,害我好擔心你。」他的手指輕輕撫摸我的臉頰,溫熱的觸感,非常舒服,他低聲說:「我絕對不會放過想傷害你的人,我和典墨的新仇舊恨,馬上一概解決。」
我看著於鏡,對他的話有點不解。
於鏡微微一笑,「典墨竟然想燒死你,他是不是很壞?」
我疑惑了,如果我沒有記錯,那把火,是你親自放的吧。
小黑沒有說話,偏著頭看他,冷靜得出奇。
我有點發傻,也看著於鏡一句話顛倒黑白還笑得甚是開懷。
於鏡斜過身子,不再看小黑,反而揚聲呼喚雙手托腮,坐在樹枝上看戲看得無比投入的雲簪,「平心崖門下第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