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姐沒興趣坐下來聊聊?”
“我和張先生素不相識,大概沒什麼好聊的。”
“喬小姐說笑了,其實我這個人直接,如果我說,我能幫你達成你的願望呢?”
舒言回過頭去,他仍然拿著那個杯子,不過人卻閒散的坐在了椅子上,他的姿態放鬆,整個人倚在椅背上,微微抬起頭,一雙眼睛在夜光下泛著幽光。
舒言在這個世界活了十九年,她從懂事起就學會了看別人的眼色和臉色,她很小就明白一個道理,這個世界上的事,從來沒有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一個人想要得到什麼,總得付出些什麼。慈善?那是有錢人粉飾貪婪的一種手段。
廳內仍然音樂幽揚,羅裙款款。
“喬小姐以為如何?”
“張先生……”
舒言才說了一個稱呼他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他起身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然後往前幾步接聽。舒言只聽見他說道:“諾蘭先生……”後面的聲音就小了下去。
舒言偏頭看著廳內,齊貝川正舉著酒杯和人微笑。
他沒多久就回來了,問她:“喬小姐剛才要說什麼?”
舒言收回視線。“張總知道我的願望是什麼?”
“一個人總有願望的,有人幫忙自然可以事半功倍。”
舒言挑挑眉。“那張總又想要什麼?”
“現在還不知道,不過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
“那張總錯了,朋友是不會利用朋友的,能利用的,就不是朋友。”
張寧坤挑挑眉。“喬小姐是在說饒口令嗎?”
舒言微笑。“張先生說笑了,只是我一個女人而已,沒什麼家底拿出來和張總交換,張總太看得起我了。”
張寧坤壓了壓視線,緩了緩又道:“喬小姐防備心這麼重,那我們先交換一個條件,如何,你幫我辦一件事,我也幫你辦一件事。”
“張總太看得起我了,只怕我有心無力。”
“這只是一件小事,喬小姐可以先幫我辦了再說其它的。你得相信,主動權始終在你手裡。”
舒言挑挑眉,不置可否的模樣。
張寧坤也無所謂的聳聳肩,走到她旁邊,拿了一張名片塞到她的胸衣裡。“喬小姐不必這麼急著下結論,仔細想想,想通了不妨打電話給我。”他說完便打算走了,只是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對了,還有一件事,如果你能見到蘿芙,麻煩你幫我帶一話給她。”
“什麼?”
“你給她說,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
舒言從小在美國長大,對中國的古典詩詞並沒有研究,隱約覺得這話是叫張蘿芙回去卻又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更深的含義在裡面,便問:“什麼意思?”
張寧坤只微笑,道:“你這樣告訴她就行了。”
宴會結束得倒不是太晚,齊貝川在車上顯擺著他今晚拍到的東西,是一條項鍊,藍寶石的,像是海水一樣純淨。齊貝川要給她戴上,舒言沒什麼心情,推開了兩次,那之後齊貝川臉色也有些難看。
他靠在椅背上,問:“張寧坤和你說什麼了?”
舒言一怔,他看見了。“沒什麼。”
“沒什麼。”他嘲諷的看著她,手向她胸前伸去,舒言攔著她,卻被他隔開。他把那張名片從胸衣裡拿出來,看了一眼,冷笑。
“是啊。”舒言也坐了起來,她就看不得他這樣的視線,她欠他什麼了,欠他什麼了。“我在和他商量,要怎麼樣才弄死你,你滿意了沒有。”
他的眼神急劇的收縮,面色陰沉像是即將下雨的天空,他伸出手,直直的朝她脖子掐去。“那你們商量出什麼辦法了沒有。”他微微收緊,卻並沒有太讓人難受,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