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話才結束通話了電話。
舒康的事仍然沒有頭緒,齊貝川打電話讓他在美國的朋友幫忙找;阿修也去聯絡了幾家偵探社;可一個星期過去了,事情卻仍然一點頭緒也沒有。
舒言不敢抱什麼期望,舒康這事相當的詭異;作為一個智障人士;舒康幾乎完全沒什麼用處,而卻有人大手筆的買他,背後的目的,怕不是這麼簡單,所以舒康的藏身地,一定會被隱瞞得嚴嚴實實,滴水不漏。
舒言隱隱已猜出大概,只是不知道怎麼和齊貝川說,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電話響起,是陌生的號碼,大概就是它了,舒言接聽。
“喂,你好。”
是一道略顯年邁的聲音。“喬小姐,我家先生想見見你。”
“好的,什麼時間,什麼地點。”
“就現在,酒店門口有車等著您,您下樓就行。”
“好的。”
下去之前先去了阿修的房間,門輕輕一推就推開了,阿修安靜的躺在床上,呼吸平緩。想來這是有人故意給她看的,舒言把門帶上,進了電梯摁下一樓的鍵。
她看著跳躍的數字,深深吸了一口氣。
酒店門口停著一輛凱迪拉克,一個穿制服的中年司機站在門邊,她過去,那人給她拉開車門,舒言在門邊停頓了一下,說:“謝謝。”
“不用謝,喬小姐。”
車子平穩的駛上馬路,車廂安靜,舒言一直看著手機,看著上面的齊貝川。
見她一直沉默,前面的司機開口。“喬小姐不用擔心,我家先生是一個溫和的人,他只是有事情想和你談談,不會傷害你的。”
舒言抬起頭來。“我相信齊老先生。”
司機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後視鏡。“喬小姐很聰明,我家先生喜歡和聰明的人打交道。”
舒言只是看著流逝的街景不再說話。
車子停在一家中式會所前,大門是木質的漆黑圓門,進去則是寬闊的庭院,小徑兩邊種著半高的水竹,地面是用鵝卵石鋪成的,只是踩在上面並沒有任何不平的感覺。侍應帶著她穿過小徑,繞過假山溪水,最後停在了一處亭閣前。
侍應帶她上樓便退了出去,坐在桌邊的男人抬起頭來,淡聲說:“喬小姐請坐。”
旁邊有侍女打扮的人彈著古箏,鬧市之中卻琴聲幽幽,舒言坐了下來,齊父親自給她倒一杯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舒言不喜歡喝茶,不過仍然端起杯子輕輕抿了一口,在這間隙中,她打量了對面的男人幾眼。
齊貝川的相貌明顯承襲自齊父,上了年紀的齊父保養得很好,雖然頭髮有些斑白,但卻臉色紅潤,雙眼有神,他坐在那兒,姿態大方,只是身體帶著一種壓迫性的前傾。他任由舒言看著,也不催她。
舒言得承認,這樣幾十年商海浮沉沉澱出的氣勢和淡定,那樣的自信和掌控力,是目前的齊貝川所不能達到的。
舒言先開口。“勞煩齊老先生親自過來一趟。”舒言這話說得誠懇。
齊父的回答也同樣誠懇。“不勞煩,喬小姐值得我親自過來一趟。”
“齊老先生今天找我出來是談舒康的事嗎?”
“喬小姐很聰明。”
舒言只是笑笑。“很顯然,只是聰明是僅僅不夠的。”話一出口舒言便覺得這話有些酸,她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再理智也達不到聖人的高度,她終究是難過和不甘心的。
“的確只是聰明不行。”齊父順著她的話接下去。“齊家四代盛世養成的門檻,你差得太遠。”
舒言垂下眼。“你的條件呢。”
“你離開,帶著你弟弟。”
“你應該瞭解自己的兒子,就算我同意,只怕齊貝川也不會同意,阿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