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輕寒慌忙攙住她,小心翼翼地握著她的手,一步一步向前走,緩緩地走出了病房。
將寧飄兒扶著坐到花園裡的長椅上,於輕寒就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看著寧飄兒閉著眼睛,揚起頭深呼吸的樣子,他看得有些痴了,心裡的漣漪,一圈一圈地『蕩』漾開來。
這醫院的花園裡,都這時候,居然還有蝶,寧飄兒看著看著,不由自主地道:“能像它們這樣自由自在的,真好。”
“什麼?”於輕寒一時沒有回過意來,她說的是什麼。
“這些蝴蝶。”寧飄兒指了指蹁躚在花間,飛來飛去的蝴蝶:“人永遠做不到它們這樣自由自在。”
於輕寒自是明白她這翻感嘆是什麼意思。他眼中流『露』著關切,凝視著她:“你還好吧?”
“我很好!”寧飄兒不免狐疑:“怎麼這麼問?”
於輕寒不自在地沉默了幾秒,才低聲說道:“我看到澤宣的母親來了。”
“原來你那個時候就來了。”寧飄兒微微點了點頭:“那麼,之後發生的事,他母親說的話,你都在外面聽到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聽的 ”於輕寒生怕她責怪,慌忙解釋,生怕寧飄兒生他的氣。
寧飄兒卻笑了笑,臉上是一種毫不在意的神情,打斷他自責的話,道:“你有什麼對不起的?我根本沒有怪你的意思。再說,當時在場聽到的,看到的,我想,也絕對不止你一個。”
於輕寒想起張倩當時說的那些難聽話的時候,都忍不住皺眉,可寧飄兒此時卻一幅毫不在意的平靜樣子。她的鎮定自若,讓他驚訝無比。
“你不用在意那些話。”於輕寒真不知如何安慰她,面對她時,他的表現總是生澀又笨拙。
“我當然不會去在意。其實我也沒資格去介意。我只不過是秦總花錢包養的情人,期限也只有一年。根本不是他母親擔心的那種會進他們秦家門,做她兒媳『婦』的關係。
這種與我無關的事情,我向來不理會。我只不過想拿到我想到的東西。”寧飄兒冷笑。
看著她眼底的冰冷,於輕寒心中說不出的複雜:“他母親那麼反對你們在一起,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你沒有想過提前結束這一切?”
“想過。怎麼會不去想?誰願意整天被人冷嘲熱諷,指著鼻子罵來著。”寧飄兒抬頭看著天邊那低低地垂在地平線上的太陽,幽幽地嘆了口氣:“實事上,我剛剛才對秦澤宣說過,我要離開。”
“他怎麼說?”於輕寒看寧飄兒眼神灰暗,預感秦澤宣一定是沒有答應。
“他告訴我,要是我執意離開的話,他便會毫不猶豫地拆了我的家。他知道我的軟肋,這麼一來,我就別無選擇了。”
聽了她的話,於輕寒默不作聲。她的無奈,他此刻完全懂了。
不是不想離開,而是不能離開。
那個世上唯一與她有著聯絡,承載著她回憶,承載著她希望的地方,她是無法眼睜睜地看著它被毀去的。
寧飄兒看著於輕寒陷入沉思,眼中漸漸地湧起了有些許憤怒之『色』,略微幾秒後,她便別開了視線,裝著沒有看見一般。
他這是在對誰憤怒?
是用房子脅迫她的秦澤宣嗎?
寧飄兒望著夕陽,嘴角微微向上揚著。於輕寒這樣的反應,是她樂見的。
清晨!秦澤宣早早地來醫院看過寧飄兒後,便趕去了公司。
不久後,有人送來了鮮花,是於輕寒訂的。
醫生正在詢問著寧飄兒恢復的情況如何,她在微笑著應答。
正在這時,門口出現了一個人。
她姿態優雅,背脊挺直如驕傲的女王般走了進來,身後跟著雲希。兩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