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新家安在呂毅公司旁邊,一年前下海經商,卻在風湧浪追的情況下莫名奇妙撈到第一桶海鮮,於是奈奈畢業再不用愁工作的問題,呂毅欣然一句話就決定她當了清晨取超市買菜的最年輕的小主婦。
二十二歲,戴著奶瓶子去超市買菜。當大媽們還在考慮到底是2。15的西葫蘆合算,還是1。85的南瓜好吃時,奈奈先從什麼叫前腿肉,什麼叫後臀肉學起。
原來,雞蛋是有散養和家養之分。
原來,大白菜要買葉子多的,梆少點的。
原來,自發麵粉是不用酵母就可以膨脹的圓乎乎麵糰的。
原來,大學裡沒教的東西卻是最國計民生的問題。
奈奈小主婦當的是興致勃勃,她快樂的學做飯,哼著歌曲晾衣服,用廢棄不用的裙子做椅墊,還會給家裡的玩具娃娃們都做一套合身的衣服。
這樣的日子會退化人的思維,所以她還記得提醒自己要上插花課,還要去學烹飪,還要記得學保養,有的時候還要練練肚皮舞。
天,好忙。
所以早上奈奈總是擠著時間跑,做好早飯還得叫老公起床,而且絕對沒有憐憫之心,一陣河東獅吼後,呂毅總是無奈的抗議:“乖,停一下,我要睡覺。”
奈奈忍不住大笑,從額頭開始往下親,蜻蜓點水的吻落在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喉結,胸口,啊的一聲,奈奈被翻在身下,呂毅滿臉壞笑的說:“上當了吧,就知道你要調皮。”
“不管不管,我要重來。”奈奈撒嬌的語氣和早晨的太陽一樣清新爽神。
“不許重來,因為,我要親你。”呂毅的氣息還是那麼幹淨,暖洋洋的讓她想要睡一輩子不醒。
奈奈咬著嘴唇說:“那事先說好,不許那個,我還要去買菜。”
呂毅笑呵呵的點頭,然後鋪天蓋地的吻下來,哪裡還記得買菜。
畢竟,菜沒有他重要,是吧?
2002年的故事
“今晚回來嗎?”奈奈靠在沙發上問。
“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奈奈抱著雙腿問。
“老公,你今晚回家吃飯嗎?”奈奈儘量軟化語氣問。
“老公,……我都一個月沒看見你了。”奈奈撒嬌的蹭在酒氣熏人的呂毅身上,顧不得他凌亂不穩的腳步。
呂毅長長嘆息,摩挲著奈奈的長髮說:“奈奈聽話,老公很累,忙不過來。”
“那我們不要賺錢了,我們好好過日子吧。”奈奈極力表現很雀躍的樣子給呂毅看,可惜疲憊不堪的呂毅恨不能一頭紮在床上睡上個三天三夜,根本沒時間看她的笑容。
奈奈還不願放手,呂毅也只能勉強睜開快要粘在一起的眼皮說:“乖,有些東西不是你說不做就不做的,我們還要養小寶寶,還要買套大房子,還可以把你媽接過來。”
他說小寶寶,奈奈呵呵的笑出聲,虛幻縹緲的美好未來對寂寞的奈奈來說是很重要的東西,因為,她只靠這個活著。
超市不愛去了,沒了新鮮感的地方變成了刑場,每天她發給阿姨錢,自己則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看電視,一看就是一天。
呂毅不回來,晚上就她一個人吃飯,阿姨回家去睡,所以從五點以後他們家都是黑漆漆的。
如果有個小寶寶,她會忙一點,她想,至少會有很多的事情做,她甚至可以為她/他織各式各樣的小毛衣,小裙子,然後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去逛遊樂場,就像個洋娃娃一樣。
和她一樣,一樣的洋娃娃。
多幸福,呵呵。
2005年的故事
奈奈離婚的時候,搬家難住了她。離開社會整整七年,笨到連搬家公司都找不到的地步,實在讓她這個攥著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