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奈頭天就已經和大家溝通好了,對待雷勁一定不要手軟,組長啊,小陳啊,包括表姐啊,都要努力要紅包才行。
奈奈媽看她們在奈奈的房間裡一陣陣地大笑,嘴角也不覺上揚,在外面準備著需要回禮的東西,忙碌不停。
這也是雷勁答應她的要求之一,婚禮上所有的一切都按照秦家的規矩來,該怎麼娶就怎麼娶。
想想那小子拎著豬肉、大蔥、粉條、火柴上門的樣子,奈奈媽也算心理平衡了,他沒有怨言的樣子也讓奈奈媽切實的感覺到,也許奈奈這次真的挑對了人。
樓下喇叭響,奈奈一聽嘴都要合不攏了,“快,大家快去看熱鬧,我媽讓他拎豬肉呢!”
組長一蹦多高,“阿姨真牛,居然把黑社會都整成這樣了。”
“下次你結婚也這樣整洪子。” 奈奈笑眯眯地對她說。
“我,其實我一直想跟你說聲對不起,那個時候我不是故意想要針對你的,主要是……”組長尷尬地站在奈奈床邊,拉著她的手說。
沒等說完,小陳在陽臺上高呼,“天啊,他們扛的是整頭豬。”
奈奈打斷組長的道歉,笑著拍拍她的肩膀,“別傻了,我知道你這個人是刀子嘴豆腐心,那個時候沒有你,我連這份工作都沒有呢,也沒沒辦法嫁出去了。快去看熱鬧吧,這可是世間難得的場面啊。”
其實,世上的事誰又能說得清楚呢?沒有組長的收留,她就賣不上房子,賣不上房子也就認識不了雷勁。可是如果沒有了奈奈,也不會有洪子和組長看對了眼兒,所以,予人方便,予已方便,不要追究到底誰負了誰,誰有恩於誰,都平常心吧。
組長感激她的美善解人意,拍拍她的手背,低頭走了出去,只留下奈奈一個人在房間裡對著牆上滴滴答答走動的秒針暗自郗虡。
又一次嫁人,事隔將近十年後再次披上嫁衣。
過了這麼久才發現自己的長大。誰說愛情就與她絕緣了?如果那時她陷入背叛的陰影裡,從此無力自拔,大概永遠都不會知道在不遠處還有個好男人在等著自己。
愛情也許不會堅持一輩子,但至少她想給愛情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他說,他會堅持比十年多一點,她記得,她一直會記得。
他和她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都在未來,要靠他們倆一起才能走過。
不管未來會怎樣,她一定會去努力爭取,一定要過得很幸福,不管怎麼樣都會很幸福。
就這樣了,等他走向自己,也走向他們的幸福。
誰能想像黑社會最終會淪落到這種模樣?許瑞陽在樓下和洪高遠借了個火,點燃後就靠在R8婚車上休憩著。
老七和老五面和善,被上去接親。洪高遠因為與組長的裙帶關係,怕私相授受被拒絕入內,他呢負責在下面調動所有來的弟兄們抬豬上樓。
這是什麼規矩?女兒出嫁,女婿居然要帶豬肉來見丈母孃,還有大蔥和粉條,這輩子他們哥幾個的臉全丟在這兒了。
一頭豬,恐怕這一樓的人,上上下下都能發塊兒嚐嚐鮮吧?還真不能理解黑土地上的人怎麼嫁女兒還這麼淳樸呢?
他剛想探過頭和洪子發發牢騷,忽然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勞駕挪個道兒,車子開不過去了。”
他不耐煩地瞥了聲音的主人一眼,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那是能挪過的事嗎?有什麼大事都得在後面憋著。
“你聽見了沒?”聲音倒是不難聽,只是碰上許瑞陽煩心的時候,就是中央電視臺主持人來了也白扯。
他懶洋洋地回頭,“這是接親,披紅掛綵的你看不見?我挪到別的樓門去,接誰?”
那個女人知道自己理虧,但不是忍不住說:“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