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習慣很正常,既不像鄭賢耽那樣像開水燙豬似的洗澡,也不像有些人喜歡洗清爽醒神的冷水澡。我的水溫必須控制在中等左右,不能燙也不能涼,這樣身子才能適應。
今天這熱水器有些怪,我一邊洗澡,它的水溫就一邊下降。我估計是鄭賢耽剛剛洗澡洗了大半個小時,用的又是最燙的水溫,沒準快把熱水給用完了。
偏巧我現在身上和頭頂都還抹著滿滿的泡沫呢,剛開啟花傘準備沖洗掉,卻發現花傘裡面噴出來的全是冰得讓我瑟瑟打了個抖的冷水!
……尼瑪喲我這是什麼人品啊!
我像條踩在刀尖上的人魚一樣又蹦又跳地躲避著冷水,同時又努力地伸長胳膊想讓水流沖洗到最怕冷的腋窩下面,那冰凍的感覺刺激得我直打哆嗦。
掙扎了還沒到一分鐘我就堅持不下去了,心情不爽地扯出浴巾裹住自己滿是泡沫的身體,一腳踹開浴室大門“噔噔噔”地走了出去。去找鄭賢耽算賬。
不知道是不是上學太累了,此刻鄭賢耽已經趴在床上淺淺地睡著了,呼吸很是均勻,紅粉色的兩片唇瓣微微綻開,但卻很有技巧地沒有流口水。
他穿著淺藍色的大白兔睡衣,第一粒紐扣很低,幾乎到了胸口處。我稍微換個角度,再踮踮腳尖就能看到那兩粒隱隱約約的可愛小圓豆。未來得及細看,一股淡淡的奶香味又撲鼻而來,我皺著眉收回視線,揮了揮手心想這小正太的嬰兒體香怎麼還沒散走。
我裹著浴巾爬上床呆坐著,好像也忘記了要找鄭賢耽算賬這碼子事……算了算了,既然人家都睡著了,今天就放過他一回好了。
我揉了揉還沾著許多泡沫的頭髮,細想一番覺得還是要衝洗好,不然對髮質影響很大。
頭皮並不像脖子以下的部位那麼怕冷,我爬下床後又走進了浴室裡,彎下腰將頭埋進洗漱池裡就開始對著水龍頭沖洗起頭髮來。
冰水刺骨,我是畏寒的人,忍不住又打起哆嗦來,顫抖著想把頭從水龍頭下撤回來,但可惜頭上還有大部分泡沫沒被沖走,現在就停下來豈不是半路而廢了……
我咬咬牙,狠下心沒有做縮頭烏龜,雙手繼續胡亂摸索著在頭上揉來搓去,結果似乎把泡沫越揉越多了,嚶嚶嚶嚶……T_____T
這時,旁邊突然傳來一陣“咔嚓”聲,浴室的門被推開了,我餘光瞥見一雙毛茸茸的大白兔拖鞋從外走了進來,不快不慢地往我這邊挪步,竟然沒有發出絲毫腳步聲。
……尼瑪喲這小子是不是夢遊了= =。
我心裡咒罵著,但因為頭上有水也有泡沫,一時也不好豎起腰來直視他,掙扎間只感覺一雙溫暖的小手從後掐住了我的脖子。
正文 0。0 女前男後的洗頭姿勢
我被嚇了一跳,潛意識覺得此時此刻此情此景,特別像偵探小說裡寫的密室殺人案。正想大聲叫救命,我卻脖子一縮,嘎嘎嘎地笑了起來,還好沒骨氣地擠出了幾滴眼淚。
= = 是的,沒錯,我笑了。因為我怕癢,並且脖子這一塊最怕。
如果你想掐我的脖子讓我窒息而死的話,那你就錯了……因為我就算死也一定是先笑死的。
該死的鄭賢耽,夢遊就夢遊唄,幹嘛好死不死來掐我脖子,還偏偏挑我在洗頭的空當。這會兒我笑得太沒命,一不小心就喝了一口洗頭水,反應過來後趕緊“呸”地一聲吐了出去,然後雙手捧著接了一些清水漱口。
鄭賢耽悠悠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別動,我幫你搓頭。”
我微愣,兩秒後遲疑地問:“你……沒在夢遊?”
“沒有,剛剛被你吵醒了。”鄭賢耽的口氣不帶一點情緒波動,我猜他現在的面部表情一定是“面無表情”。
“……喔。”我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