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你很富有。”有一個聰明弟弟,一個真心愛她的男性,這種女人再說貧窮,走出大門,會讓人用亂棒打死。
“為什麼我那麼困頓?”她被囚禁了,進不得,退不得,連呼吸自由空氣都不由她。
“很困頓嗎?”他問。
“對,困頓,四面都是牆,我被死鎖了,哪裡都去不了。”
“是這樣啊……我知道了。”
他把她從胸口處推出去,坐到地板上,從包包裡拿出原子筆和餐巾紙,寫下日期、車次、座位、起點站是“困頓”,而終點站是“幸福”。
她看著車票,笑開。
“為什麼笑?別看不起它,這張車票很昂貴,花掉我全部收入,讓我連買泡麵的錢都沒有。”
“笨蛋!為一張不可能上車的車票換來貧窮,你的大腦需要看醫生。你要好好牢記,世界上最不能碰的東西就是貧窮。”她叮嚀。
他觸觸她的發,從愛上她那刻,他的大腦就需要醫生了,因為亂放的腦波嚴重干擾他的生活,他沒辦法不想她、不愛她。
“把車票收好,下次我們一起搭車,把困頓遠遠拋掉,一起走入幸福。”
他笑了,是第二號微笑,她看見他的“芝麻開門”,看見他的真摯誠懇。
第四章
雙手枕在腦後,滿空的星辰忽滅忽明,像一張華麗的毯子鋪蓋,懶洋洋的月眉斜掛,幾片雲飄過,月暗月又明,不在意誰掩去它的光采。
它自在自美,誰的眼光都改變不了它的皎潔,小也羨慕月亮,不必掛心誰。
小秩不在中間,他們仍躺在桌子的兩邊,各擁一條被子,對著夜空,無言。
他挪挪位置,靠她近一點點。
“還在想心事?”
“不想了。”
頭偏,落在他的頸項邊,他的氣息傳入鼻間。
她喜歡他的味道,更喜歡他男人的剛強,要是自己也有一副寬厚肩膀,天塌下來都能承擔,不知該有多好。
“我很羨慕你。”她說。
“一個窮歌手,值得你羨慕?”競天莞爾。
他以為她只羨慕樂透彩三億得主,或者銜金湯匙出生的小開,在她面前,他什麼都不是。
“沒掛礙、沒牽絆,能做所有想做的事。”
“你不行嗎?”
側過身,他用手支起頭,指頭在她臉上描描畫畫。她很甜,甜蜜的笑、甜蜜的眼、甜蜜的她怎能有這號憂鬱表情?這不適合她。
“不行,我做的每件事都身不由己。”
她是纏了線的木偶娃娃,動作皆由命運擺佈。
小也抓住他的指頭,用食指和他的指頭勾勾拉拉,很想把對他的感覺收回,把對他的喜歡丟出窗外,假裝他們是陌生人,她對他,沒有心動,沒有眷戀。
“太出人意料了,我以為生活都在你的算計裡面。”勾著她的食指去纏繞她的髮絲,他愛她,比想象中更多。
“我仔細算計,是為了踩穩腳步,不跌倒。可要是生活不必經由算計,就輕鬆愜意,多好。”
帶起一絲大膽,她把自己送進他懷裡,側過身,手環上他的腰,深深地,深深吸一口他的氣味。
快結束了,那通電話,提醒他們沒有明天。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因她的大膽發傻,三秒後,手放下,撫上她的背,讓她更貼近自己。
“你把生活看得太嚴肅。”
“是生活把我變得太嚴肅,你不會懂的。”
哈!他笑開,吻落在她的額頭上。小秩不在家,他們不必擔心身教言教,教教謹慎。
“我怎麼覺得你在嘲笑我?”
“我在嫉妒你,嫉妒你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