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緊了嘴唇,有些意味深長道:「有人陪著,也挺好的。」
夏茶並沒有聽出掌門師兄話裡的意思,還以為掌門師兄又在自哀自嘆,頗有些擔憂的看著掌門師兄。
反倒是夏茶身邊的沈清,聽出了掌門師兄話裡對她們含蓄的祝福,朝掌門師兄禮貌一笑。
話差不多都說完了,臨走時,夏茶還有些依依不捨的對掌門師兄道:「掌門師兄,我不在,你要記得照顧好自己。」
「會的。」掌門師兄點頭回應,並笑著催促道,「快去吧,否則有人可要等的著急了。」
「嗯?」夏茶一愣,當看到身旁的沈清後,她明白了師兄說的人是誰。
她低頭掩去眸中的情緒,乍—看,就好像她害羞了一般。
「還有,不要再稱呼我為掌門師兄了,我已經不是掌門了,沈清如今才是掌門。以後,稱呼我為師兄就好。「掌門師兄又糾正道。
在此之前,沈清有想過要把掌門之位還給掌門師兄,但是被掌門師兄拒絕了。他說,自己只想悠閒過日子了,怕是再也不想回到原來的樣子了。
「好。」夏茶扯動嘴角,微微—笑。
說完後,夏茶又轉過頭,對一旁的沈清道,「我們走吧。「
「好。」沈清跟在夏茶身後走著,可是像是感應到什麼似的,她轉過頭往身後看了一眼,恰好對上夏茶師兄的雙眼。
原來,師兄一直在目送她們。看到沈清發現後,師兄也並沒有介意,反而坦坦蕩蕩的看著沈清,始終對沈清保持著微笑。
看到師叔輕鬆愉悅,臉上沒有一絲難過,更別提前些日子難過的樣子,早就不見了蹤影。沈清再三思索,還是將自己想問的話,咽回了肚子裡。
她懷疑,師叔並沒有忘記白枕風,以及白枕風對他做的事情。不過看師叔這樣子,看起來也已經釋然放下了。這樣的話,再好不過,她也不用再擔心會波及到師尊。
沈清不知道的是,她師叔給屍骨無存的白枕風立了一個衣冠冢。在她和師尊回門派的那段日子裡,她師叔還挑了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去給白枕風上了一柱香。
師叔著一襲白衣如寒泉濺雪,身材挺拔如松如竹,微風吹起他的衣角,整個人似夢似幻。
他在白枕風的墓碑前佇立了許久,周圍空無一人,放眼望去儘是漫漫青草。
「白枕風,我不後悔收你為徒。」師叔對墓碑上的「白枕風」三個字說。
他垂眸,煞是好看的手緩緩覆上那三個字,吐氣如蘭道:「若論一命償一命,我欠你的,早就用我的那兩條命還清了。」
「你…」似是說到傷心處,師叔的聲音有些哽咽了,「白枕風,希望你下輩子做個好人,不要做惡人。到時候,我們再做師徒。」
風吹過,夾雜著不知道是誰的—聲深深嘆息。
三日後。
夏茶和沈清終於回到了闊別已久的門派,只是她並沒有出現在那些弟子的面前,而是選擇了隱身。跟著沈清在門派內走動,一路上經過許多弟子,以及宮殿建築。
她看著沈清走進了大殿內,那些人一看到沈清,立馬拱手道:「見過掌門。」
「嗯。」沈清對他們點頭。
沈清不在門派這麼久,門派內外發生了許多事情。而稟告這些事情的冊子,摞起來足足有一人高。為了處理這些零零星星,令人頭疼的事情,沈清不得不選擇妥協,同意讓夏茶在門內四處走動,而自己留在殿內處理這些事情。
夏茶走在門派內,看著那些正在練劍的弟子們,她想起沈清的好感度也快刷滿了。也就意味著,這個任務快結束了。
真好,夏茶心想。
在這個世界,她除了希望能夠順利完成任務外,唯一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