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是夢中男子的“同居人”吧!?所以他的元配對她惡言相向?
姐姐和姐夫說,她因車禍與落入山谷兩次意外失去記憶,很多事都記不起來。但為什麼她覺得自己和夢中男子非常熟悉!?
為什麼?
突然,一股淡淡的香味飄進她的鼻端,她朝著床頭櫃看了去——
那是她最喜歡的香味!迷迭香及薰衣草。
它們在這個季節是不可能生長的,但她試著種植它們,意外地,這些花竟然發芽成長。
當她熟練的栽植時,大姐曾驚訝地說:“花仙,你真是了不起!什麼都忘了,就是沒忘記該怎麼種花。你知道自己這次來法國不是偶然的。”
她還記得當時問大姐:“‘不是偶然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大姐卻噤口不答。
看著姐姐隱瞞的眸光,她知道再問也問不出個什麼名堂,也就不問了。
她曾猜測,自己來到法國是為了躲避一段感情,但因意外受傷,所以失去記憶,而自己也不願意再記起那一段情傷,故而忘了曾經歷的一切。
可是隱約中,又覺得哪裡不對勁。
她緩緩折回床榻,輕輕躺下,吐了口氣,忽然想起聖經裡的一句話——萬事萬物皆有定時,定期。
也許她的記憶,必須在某一個特定的時間裡,才能被重新開啟。
良心說,她不介意再夢見那雙帶著疑惑、指責、驚訝,甚至失望的眼神,因為她感覺得到,他對她是有感情的。
突然,她聽見東西從床上摔到地上毛毯的聲音。
她往下一看,是手機。
她都忘了它的存在了!
她還和他的主人那亞森透過電話呢,但就只那麼一次。之後,他們就像斷了訊似的,他沒有主動撥給她,她也沒有想到要打電話給他。
但今夜她有股衝動,想聽他的聲音。
她旋即拾起電話,按下僅有的一組電話號碼。
電話鈴聲在響第二聲時就被接起。
“花仙!你終於打來了!”那亞森沙啞地說道。
“你在等我的電話?”她有點緊張地問。
“是的。等到病了你才打來。”他像個小男孩,故意向心愛女子撒嬌似的咳了幾聲。
“你——生病了?”她的心莫名其妙地擰痛了下。
“小病一場,都是這場雪害的,讓我昏睡了十天,不知錯過你的電話了沒有?”他間接解釋他為何沒有再撥電話給她的原因。
“沒有,我沒有撥給你。”她誠實以對。
“呃!”痛苦的聲音傳進她的耳畔,“你仍然記不起自己是誰?也記不住你和我之間的關係?”那亞森撐起身子問道。
“我很抱歉。但我可不可以問你個問題?”
“你問。”他鼓勵道。
“你和我——是怎麼認識的?”她的心跳變得好快。鼻端又傳來花香。
“先在希臘,之後在這裡。”
“那時——你結婚了嗎?”她又問。
“沒有。”
“那——現在呢?”
他停了好一會兒,終於說道:“結了。”他不管慕林與法律的否定,在他的心裡,他永遠是葛花仙的丈夫。
“哦。”她的聲音透著失望。
原來她真的是介入他人家庭的情婦!
他聽出她的沮喪,馬上拉回她的思緒,“花仙,你想知道我娶了什麼人嗎?”
“我——不想。”她逃避現實地說。她……怕聽到令她心痛的答案!
“你必須想才對。”
“為什麼?”
“因為我聽出你口氣中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