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爬下假山的梯子,走到佈景後方。她四處找尋著舞臺上與生活中合作無間的好夥伴,德懷人到哪裡去了?他掉下假山後,應該已經從預先備好的軟墊上爬起來了才對。“德懷?德懷?”
“德嵐姐,德懷大哥他──”臉色蒼白的女配角衝過來,“不知道誰忘了把墊子上的隔板取走,他方才墜落下地時──”
第一章
你幾乎沒辦法把眼光自他的身上扯開來,真是讓人訝異,所有女人的眼光都黏在他身上,敢打賠就算用三秒膠也沒有他來得功效強大。他是那麼地“炫”,倒不是穿著什麼奇裝異服,不過是簡單的白色襯衫……一件要好幾千的那種“簡單”白襯衫,配上一條褪白到淺藍磨得很舊洗得很乾淨的牛仔褲。不屬於那種穿著鮮黃外套配上大釭襯衫,花悄得像是逛某市場的男人──但他“炫”得奪目耀眼,就算舞池中擠滿男男女女,他只要往那兒一站,所有女人的目光就會隨著他而移轉。
是他非常的“帥”嗎?錯。
是他非常非常“現”囉?非也。
是他非常非常非常“金”吧?再猜猜。
他是如此的不同,讓你無法用三言兩語或刻板的英俊,膚淺的有錢或性愈來形容這個男人。真正勉強挑一個字眼,揣摩出他那舉手投足間都狂放無拘的異類風格,稜角分明個性突出,濃眉銳眼與奔放不辜外表的形容辭只有,狂野。
或多或少每個少女心中都普經存有一個狂野的美夢,捉住一顆狂野不羈的心,以輕輕的一吻喚醒“野獸”心中高貴的“王子”。他完全吻合那類瘋狂的少女美夢。狂野。
完全的狂野。就像未受馴服的野生默類被錯誤的擺置到現代的舞池當中,你可以看見他無聊的摟著身旁兩三個女子時眼中散發出的野蠻光芒,懶洋洋不悅的瞄著那些呆板暗著機械式舞曲一拍拍扭動的人體,就像在尋找著更奇特的點子,這種小又狹窄無趣的可笑節奏根本拘禁不了他,也無法解放他內在的野獸本能。
就在那瞬間,一道諷刺卻又邪惡美麗的笑意閃現在他唇角,讓女伴措手不及的採取了行動。他捉住其中一個節奏,大方而火熱的吻住身穿黑色緊身洋裝的女伴,扭腰而煽情豪放且大膽的,他當場改變了舞池的氣氛,成了火辣辣的dirtydanse,一種充滿性暗示卻又旋緊著節奏的美妙舞蹈,所有在場的人讓出了空間,連DJ都只能讓步,接首快節奏熱帶南洋風情的曲子。
在女伴揉弄下,襯衫釦子一顆顆讓步,勁瘦結實的胸膛迅速呈現在其它虎視眈眈的女人眼中,他的女伴更加熱情的上前舔掉他胸口的汗,整個舞池都著火了。他那流著汗水的頸項上掛著豐腴的女人手臂,平滑的胸肌一次次碰觸過豐挺的曲線,修長的牛仔褲與迷你裙下亦裸的長腿交纏,舞動著,熱度幾達最高沸點,周遭的男士們逐漸鼓躁起來,有人吹著口咱、有人喊叫著。
他抬高女伴的身子貼向他的下半身,臀部曖昧的性感扭動著,敢打賭在場的每一個男士都立刻尷尬的迴避開視線,以免當場出糗。女士們也是一臉羞紅又捨不得扯開視線,畢竟他是這麼少見狂野卷人的男子。
被冷落的另一位女伴終於不甘心也跳下場,抱著他的背部當表開演三人熱舞,事情開始變得有趣而好笑了。
她交握著雙臂,好整以暇的看著那“野蠻人”如何生出三頭六臂,怎麼把兩個女人擺平。
“德嵐,怎麼回事?我才一轉頭你就不見了?”
回頭,德嵐望進自己妤友芬茵的眼中。“我需要一點新鮮空氣,本來是要出去的,”她下巴往舞池內難分難解的三人行點了點,“不小心讓我看見一群『原始』的精采表演,怎麼能不教我停下腳步呢?”
芬茵朝著舞池也看過去,“哇,原來大名鼎鼎的柴洛夫也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