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公國至今能保持政教合一,在人民中間嚴格施行教法,安氏王族功不可沒。”
榮景笙不以為然地撇撇嘴:“這麼說,大主教似乎對沙羅施行政教分離不滿?如果您想要離開,我想這裡是沒有人會阻攔您。畢竟沙羅和吉朗不一樣,沙羅永遠都不可能在民間施行宗教法。”
卡塔耶塔:“……”
他是公認的沙羅國最有涵養的人。自他出現在公眾視野中以來,從來都沒有人見過他面露怒色。但是現在,他的胸膛在黑色的主教袍下劇烈起伏。
榮啟元:“景笙,我命令你,馬上向大主教道歉!”
榮景笙微點下巴:“大主教當然不會這麼想。我為我的惡意揣度道歉。您一定會原諒我的一時失言,對吧?”
卡塔耶塔從鼻孔中哼出一個笑:“當然。聖主原諒每一個誠心改過的人。”
“可是剛才我冒犯的是您,不是聖主。”
卡塔耶塔的表情停滯了一剎那,“孩子,你很特別。如果有一天你需要一個教父,我想也許我可以有這個榮幸。”
榮啟元立刻警覺起來。卡塔耶塔不只是沙羅教區的大主教,也是聖教在全世界僅有的八位大導師之一。教父對教子有教導和照顧的義務,如果榮景笙能當他的教子,固然會前途無量——
但是,卡塔耶塔並不是頭一天認識榮景笙。五年前,就在他剛剛把榮景笙接回來的時候,他就曾經試探地詢問過,大主教是否願意成為榮景笙的教父。
那個時候卡塔耶塔禮貌地回絕了。榮啟元猜想是因為自己的主張和聖教的教法稍有分歧的緣故。在他當選總統之後,他的想法一直都沒有變過。現在卡塔耶塔也許是感受到他的政策的壓力了。
接受卡塔耶塔的好意,也就欠了他一個人情。不知道卡塔耶塔希望他怎麼還?
不接受,等於就此切斷了以後合作的可能。這是絕對不行的。
榮啟元微笑著說:“太好了——他回來的這幾天,我就一直在想著讓他受戒——景笙,”他說著轉向榮景笙:“來,謝謝大主教的照顧,我們準備好之後就請大主教為你主持受戒。”
所謂“受戒”,是指新教徒在聖主面前宣誓接受聖教的律令,並終身遵守。
榮啟元說這些話的時候手心捏了把汗。他自己是絕對不能有拒絕的態度的,只能在榮景笙身上賭一把——榮景笙對聖教向來沒有好感。如果榮景笙個人拒絕了,大主教也不能回過頭來怪他。
他看向榮景笙,榮景笙看回來,忽然笑了。
“好啊,謝謝!我真想現在馬上就能成為您的教子!”
榮啟元:“……”
他實在是不明白的很。榮景笙剛剛還在對卡塔耶塔冷嘲熱諷,怎麼可能這麼痛快地答應——
“不過,我有件事情不太清楚,不知道大主教能否為我解惑呢?”
卡塔耶塔似乎是鬆了口氣。他非常愉快地說:“我會盡我所能回答你。”
榮景笙用沾滿奶油和果汁的手托住下巴:“按照聖教的教義,男子和男子做|愛是褻瀆神靈的,是嗎?”
卡塔耶塔臉色一繃。然而他和顏悅色地回答:“聖典上的確是這麼說的,你的記憶很準確。”
榮景笙撓撓頭,“可是這個‘做|愛’是要怎麼定義呢?我可以理解成兩個人透過身體的接觸獲得肉體上的快|感,滿足自己的性|欲嗎?”
他的聲音很是不小。周圍有不少人都停住了談話,愕然地看過來。
榮啟元沉下臉:“景笙,我記得我有警告過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