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議,這件事就這麼結束吧,以後我們還是好朋友。”
榮景笙大大方方地笑說:“前提是你不能主動勾引我爸爸。”
許寒山勉強保持禮貌:“相信在我躺進棺材之前,都不會有這種事發生。”
榮景笙趕在榮啟元的手伸過來之前,掛上了電話。
“怎麼樣?我道歉了,滿意嗎?”
榮啟元忍無可忍,卻又無話可說。抓住了他的肩膀,又狠狠地甩了一巴掌。榮景笙站在那裡,非常坦然地受了,不但不驚不怒,反而還嘴邊帶笑。彷彿剛才他對許寒山說的那一番話,已經值回這兩巴掌的老本。
兩人就這麼對峙著,一個越發地氣急敗壞,一個似笑非笑地彷彿是在挑釁。榮景笙那詭異的笑容配著兩邊臉頰上清晰的掌印,顯得有些駭人。
片刻之後,榮啟元吼道:“出去!”
榮景笙聳聳肩膀,徑直走過去開了門。走出拉上門之前,又探進頭來:“爸爸,你生氣的樣子好英俊。真想拍下來留個紀念。”說完才“砰”地關上了門。
榮啟元跌坐在椅中。他靜靜地坐在那裡,足足坐了半個小時,才使自己的情緒徹底平靜下來。他沉住氣,拿起電話,“麻煩你,再接一次魯娜家。”
他有點自嘲地想,幸虧上次魯娜想要榮景笙向媒體道歉的時候他堅決地頂住了。冒犯一個人是一個人,但是冒犯了媒體,簡直就等於冒犯了全國人。
和許寒山說完電話已經很晚了。榮啟元一時睡不著覺,許寒山的那本書也不想再看了,索性親自把它送回二樓書房去。下去卻看到書房的燈還在亮著,唐沁伏在書桌上寫寫畫畫。他走過去:“怎麼還不睡?”
唐沁發覺他進來,慌忙站起來,把手裡的本子轉過來給他看:“先生,這是他們今晚做的作業,我先給他們改好,明晚再給他們講解。”
榮啟元點點頭,拿起本子掃了一眼,只見上面的字跡整整齊齊,每個數字每個字母甚至是標點符號都寫得十分精美。他認得是景筠的字跡,於是又拿起另外一本。這本是景筌的,字就寫得沒那麼漂亮了。最後才是榮景笙的,他一看,就覺得太陽穴一跳一跳地痛。
那個字,實在是太醜了!
唐沁一看他眉頭都皺到了一處去,忙說:“先生,您別看景笙的字寫得不是很工整,但是他解題很快,什麼難題都難不住他呢。”榮啟元只當他是在安慰自己順便給榮景笙說說好話,只是隨意地點點頭。唐沁卻又問:“先生,我能冒昧問件事嗎?”
榮啟元隨口說:“問吧。”唐沁小心翼翼地問:“請問您剛才是不是因為景笙的態度而責備他了呢?呃,我並沒有要為他辯解的意思,剛才您進來的時候,他的態度確實不對,是應該責備的……”榮啟元聽了半天也沒聽明白他究竟想說什麼,單刀直入地問:“有什麼就直說吧。”唐沁誠惶誠恐地點點頭,閃到一邊去,“先生,能請您坐在景笙剛才的座位上看一看嗎?”
榮啟元雖然有些納悶,但還是坐了過去。
唐沁說:“請您,看看外面。”榮啟元一下子便明白過來了。榮景笙的位置就在窗邊,而這窗戶,斜對著月亮宮的北門。
就在他上來找孩子們之前,他剛剛和安達站在那裡擁抱,告別。
看來這一切都落進榮景笙眼裡了。所以在他上來以後,榮景笙的態度會那麼惡劣。
剎那間,彷彿有道光,把迷茫的黑夜照得透亮。
這種事不是第一次了。他記得上一次是他擁抱他的工作人員們和李銘哲的時候,上上一次是他把榮景笙給他的烤蝦全都分給太太小姐們的時候……榮景笙總那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雖然臉上冷冷的,榮啟元卻能從他的眼神裡看出許多失望和憤怒來。
還有今天,榮景笙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