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祥鳳反而很有興致想說,勾著她腦後,將她逼進他的懷抱,溫唇落下,吮住她軟嫩如花的唇瓣。
她一直不相信區區的嘴對嘴能讓人酥軟,會讓女人像是服了大量麻沸散立刻癱軟在男人臂彎裡,以為那不過是書裡的誇大寫法,用來欺騙沒嘗過親吻滋味的小閏女。但……他的技巧真好……吻得她有些頭暈,飄飄然的。
他卻收回了甜蜜的折磨,僅僅貼著她的唇,笑著解答她的疑問!
“我的確是用了同樣一招對付林美人。一杯酒毒,讓她斷氣,也讓她腹裡的孩子無法存活,就像我母妃一樣,死的時候,面容扭曲,四肢絞成一團,成形的胎兒從腿間流出來,鮮血淋漓,那胎兒還在動著,握起的拳還緩緩揮動,直到他的口鼻也冒出鮮血……你有沒有聽過血湧出來的聲音?啵汨啵汨!”
話還未盡,花盼春吐了。
她完全沒有胃口去挾酒席上的任何一道菜,翻騰的作嘔感還在胃裡作祟,反倒是說了那麼恐怖話的李祥鳳胃口極好,舉箸嚐遍每一道美食,還喝了好幾杯酒。
當今聖上的後宮數目龐大,一場家宴彌月酒也辦得盛大,席開十數桌,當然是以聖上的寵愛來區分座位,他最疼最寵的妃子愛兒有此榮幸與他同桌,其餘則分散到其它桌次,那些可有可無在宮裡遇到還認不太出來是哪名皇子皇女的小可憐就排到最角落的那桌去自生自滅。
花盼春能坐在主桌,全拜李祥鳳之賜。其餘還有皇后、皇后所產的一子一女及文、寧兩貴妃,兩人手裡都抱著錦綢包裹的尊貴皇兒。
花盼春的出現當然引人側目,不過李祥鳳的大掌摟在她腰際始終沒放,誰也不敢多問。
“您真的都不用嗎?”佈菜的官婢恭敬而體貼地詢問花盼春。
花盼春搖搖手,給她虛軟而感激的笑。
“喝杯酒,壓壓驚吧。”李祥鳳遞給她一杯溫酒。
她瞪向害她反胃的男人,動手接過酒杯,分了好幾口才勉強嚥下。
“你告訴我的那些是假的吧?”她湊近他問。她懷疑他就是想嚇她,這惡劣的混蛋!
“你說呢?”他唇角勾揚,心情忒好。
“我覺得剛喝下去的那杯酒又要嘔出來了……”
“可憐的小傢伙。”他笑得憐愛,當然也帶些惡整她的意味。
“皇上您瞧!您快瞧!孩子在朝您笑呢!”
“真的嗎?朕瞧瞧──”
“皇上!我們的孩子也笑了!您先看他呀!”
“好好,朕看、朕看!”
“皇上,先瞧咱們二十五皇子嘛!”
“誰說的,先看二十六皇子,”
“他是弟弟,哪有弟弟同兄長爭?”
“兄長不正該讓弟弟嗎?!”
寧、文兩貴妃在酒席上爭寵,累得李成龍一顆腦袋左邊轉轉右邊轉轉,這還是檯面上的情況。花盼春在猜,檯面下的兩雙美人腿說不定正挾著刀劍廝殺互砍哩。
“我想去透透氣。”她討厭這種氣氛,加上完全沒有食慾,留在這裡也只是看別人吃,也讓別人看了她倒胃口,不如去閒晃,吹吹風。
“韶光,陪著她。”
“不用了,我在附近走一走罷了,韶光留在這裡保護你……”他比她更需要韶光跟前跟後地保護,畢竟樹敵無數的人是他而非她。
“盼春姑娘,請。”韶光抱拳上前。
不怕死就隨他便好了。哼。
花盼春起身離席,有人瞧了她幾眼,但沒人詢問她上哪去。對眾人而言,她是不相關的外人。
“呼。”
花盼春長長吁一口氣,雙掌背在腰後,走向湖畔涼亭,這處距離彌月宴不遠,還能清楚聽見熱鬧的歌舞琴笙,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