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破裂,但是,情絲還在,畢竟曾經有情,畢竟,夫妻是百年修練才會有的姻緣,哪怕葉弘這次真的生命垂危,我也不會以葉弘朋友的身份去攻擊蔣天一,我不想看到一個原本理智的人在多方面的壓力下變成不可理喻的樣子,我特別擔心蔣天一也會變成秦卿那樣。
所以,在蔣天一面前,作為朋友,我表現的無聲無息,甚至想給他以我最大的精神支柱,期望他能更好的去面對自己的婚姻,面對這個小女子般讓人憐惜的葉弘。。。。。
第二天中午,我和鶯兒又到了醫院看葉弘,走進監護室,就看見歷史老師正在給葉弘擦臉,很小心,很小心的擦臉。
歷史老師見到我和鶯兒,說:“來了啊,她醒了一會兒,又糊塗過去了,好像不願意說話。哎……”
我安慰歷史老師說;“你也不要太擔心了,大夫都說沒有事的,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葉弘承受不了這些,所以會……”說到這裡,我看到葉弘那小巧蒼白的臉,一陣疼惜,我說不出話來。
“恩,恩,我知道,你們坐吧,看她一會兒能不能醒來和你們說句話。”歷史老師拎著暖水瓶說:“沒開水了,我去打點開水。”
葉弘的頭扎著繃帶,右腿和右臂上打著石膏。真難想象葉弘從三樓跳下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場景。我忽然很害怕,似乎是一種冥冥中的註定,曾幾何時,我在陽臺上丟下玻璃杯的時候,也曾有過跳下去的衝動,而我只是想想,沒想到,這種想法被柔弱的葉弘實踐了。
作者題外話:不求收藏不求票,為玉樹祈福。
171:我們都活著。
葉弘的左手上打著點滴,手腕上被擦破了,血已經凝結成疤,我摸了摸葉弘的手,冰涼。
握著葉弘的手,我想給葉弘一點溫暖,除了這些,對於這個朋友,我似乎已經無法再給予她什麼了。
我就這樣盯著葉弘的眼睛,期望在下一秒她就能睜開眼睛,看著我,對我笑笑。
鶯兒對歷史老師說:“你去休息一會兒吧,我和小漠姐照顧葉弘就行了。”
歷史老師說:“不用,我不休息,我等等,一會兒我爸媽過來,等來了再說。”
歷史老師坐在葉弘的右手邊,繼續說:“沒想到她這麼想不開。”
我看了一眼歷史老師,我想說你知道葉弘為什麼這麼想不開嗎?葉弘只是放不下你,放不下這個家庭,放不下這個婚姻,無論葉弘怎麼做,有多麼的讓你不理解,你都應該知道,葉弘是在乎你的,怕失去你,這種怕是源於對你的愛,你應該有更多的包容,女人是需要男人包容的。只有對愛絕望,才會讓一個女子從心死到身死。
然而,我並沒有說,我知道現在我所有的話都有指責的含義,我也知道,他們走到今天,正是因為歷史老師長久的寬容所致。
我不明白,早已過而立之年的我們,為什麼還會在情感和婚姻的這個問題上表現得這麼幼稚,哎,又有誰能不幼稚呢?對這所謂的愛,我又能有幾分成熟呢?
我越想越矛盾,越想越難過,因為葉弘,因為秦卿,也因為我。
葉弘的眼睛慢慢的睜開了,但是眼神很空洞。這種空洞讓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不會她不記得我是誰了吧?不會失憶吧?
千萬不要,這不是在拍韓劇。
葉弘的眼神逐漸的開始凝神,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歷史老師,眼淚又出來了。嘴裡似乎想說點什麼,可是張開嘴說了半天,也聽不出聲音。我們三個人圍到葉弘跟前,都想聽聽葉弘會說些什麼。
好半天,才聽到葉弘說的話:“我…活著…”。
我的眼淚刷的就流了出來。
我擦掉臉上的淚水,說:恩恩,好妹妹,活著,我們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