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戚文滔這條資訊的時候,楊星宇正在去甄歆住處的車上,老虎在開車,楊星宇坐在後排坐位上。
看完戚文滔發來的資訊內容,楊星宇皺起眉頭。
因為這個週六,是甄歆一家去他家做客的日子,這是他們本地的結婚習俗,結婚之前,女方父母、關係近的親戚,都要去男方家裡看看、認認門。
如果女方父母和親戚看得不滿意,這樁婚事就要黃。
看得滿意了,才會正式定下大婚的日期。
看人家的日子,他和甄歆父母已經定好了,就是這個星期六的上午。
這種日子一旦定下,輕易是不能更改的。
可是,戚文滔這個時候卻發來資訊說——戚美瀾這個星期六要去醫院打胎。
他楊星宇到時候哪有時間去阻止?
他皺著眉,給戚文滔回覆:“叔叔,您阻止不了嗎?”
戚文滔很快回復:“我沒法阻止。”
楊星宇想罵一句廢物,話到了嘴邊,還是沒罵出來,戚文滔畢竟是戚美瀾的父親,差點就成了他岳父的男人,他楊某人不能這麼沒有口德。
但楊星宇此時心裡確實有點惱火,那樣的保證書他都給戚文滔寫了,現在需要戚文滔起作用的時候,戚文滔竟然說他沒法阻止。
這不是廢物是什麼?
想了想,楊星宇把戚美瀾週六要打胎的訊息,轉發給倪潔茹,讓倪潔茹想辦法去阻止。
倪潔茹想掙他的一百萬,就要辦事。
片刻後,倪潔茹回覆:“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去見她、勸她,放心!這次我一定讓她打不了胎。”
倪潔茹這態度,讓楊星宇心裡滿意,覺得這才是拿錢辦事的態度。
不像是戚文滔,還是副校長呢!關鍵時刻,屁用沒有。
眼看快到甄歆居住的小區,楊星宇習慣性刪除剛剛那些資訊,然後將手機靜音。
等他來到甄歆住處的時候,意外看見甄歆坐在餐桌旁,餐桌上竟然放著一沓草稿紙和一支鉛筆,還有一塊長方形的橡皮。
楊星宇一邊換鞋,一邊好奇問:“你在幹嘛呢?想寫什麼嗎?”
甄歆雙手捧著茶杯,喝了口茶,對他笑了下,不輕不重地說:“不是我要寫什麼,紙筆都是給你準備的。”
楊星宇怔了怔,“給我準備的?”
難道是要我親手寫下我的什麼罪證?
他腦中閃過這個懷疑。
甄歆微笑著對他招招手,“過來寫吧!”
“寫什麼?”
換好拖鞋的楊星宇緩步走過去,以他的性格,他是不可能主動交代什麼罪證的。
所以,他已經做好死不承認、頑抗到底的思想準備。
甄歆將紙筆都推到他面前,笑吟吟地說:“寫歌呀!我都跟你領證了,難道你還不能再給我寫一首歌嗎?我還想在咱倆的婚禮上,唱你寫的新歌呢!”
“寫歌?”
楊星宇很意外,心裡莫名的鬆了口氣。
對他來說,只要不是讓他交代什麼罪證,其它的都好說。
甄歆點頭,“是啊,距離你給我的那首《把夜晚染黑》,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吧?這麼長時間過去,難道你真一點靈感都沒有?”
楊星宇拉開她旁邊的椅子坐下。
聞言,下意識搖頭笑道:“確實還沒靈感,你知道我這段時間有多忙,僅有的休息時間,都來這裡陪你了,哪裡有什麼時間想新歌啊,你說是不是?”
他是不想給她寫新歌的。
一來是原時空2007年後的新歌,他能記得完整歌詞的,真沒幾首,他能唱完整的歌,大部分都是以前的老歌。
二來,他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