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後悔了？不是你勸我一起過來的嗎？你這麼快就後悔了？”
莫阿依低頭看著自己牛仔褲包裹的豐腴大腿，皺眉想了想，失笑道：“是有點兒後悔，你說咱倆除了跳舞，也沒什麼擅長的，突然來這裡做公關，說實話，我心裡挺虛的。”
說到這兒，她看向東琪，笑問：“你呢？你心裡虛不虛？”
東琪看著莫阿依，眉頭皺得更緊了，“阿依，我是跟你來的，你平時那麼潑辣，我覺得跟著你，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才跟你一起來到這裡，你要是後悔了，那我怎麼辦？”
莫阿依目光閃了閃，忽然挺起胸膛，語氣也變得爽朗，“別想這麼多了！你放心吧！我會保護你的，有我在，我不會讓人欺負你的。”
東琪默然片刻，輕聲問：“阿依，我聽說做公關的，有時候要陪客戶睡，你、你不在乎嗎？”
莫阿依失笑，躺倒在床上，枕著疊好的被子，隨口道：“你怕這個？那我們以前跳舞的時候，你有沒有聽說過跳舞的，也要經常陪客戶睡覺呀？那時候你怎麼不怕呢?”
東琪：“……”
皺眉想了想，東琪：“那時候，我其實也怕的，不過誰讓我學的就是跳舞呢！等知道這些傳聞的時候，我已經學跳舞很多年了，沒得選了。”
莫阿依望著上鋪的床板，神色有些感慨，輕聲說：“是呀，我聽說這些傳聞的時候，也已經學舞很多年了。”
頓了頓，她又說：“不過，這麼多年下來，難道你還沒想通嗎？我們這些跳舞的，就是賣藝的，長得不好看吧！賣藝都沒人看，長得好看吧！就免不了被那些臭男人騷擾，原來咱們在工作室跳舞的時候，騷擾咱們的男人還少嗎？自己堅守底線就好了，掙錢才是最重要的。”
東琪：“……”
又沉默片刻，東琪：“如果現在這個公司，要咱們陪客戶睡覺，阿依，你、你會服從安排嗎？”
莫阿依沒有立即回答，沉默好一會兒，才搖頭說：“不會，大不了辭職回家。”
東琪有點意外。
“辭職回家？再回工作室跳舞嗎？團長還會要咱們嗎？”
莫阿依輕笑一聲，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又用雙手託了託自己的胸，笑道：“還跳什麼舞？憑我的臉和這兩堆肉，找個人結婚，很難嗎？大不了回家嫁人生孩子唄！”
東琪皺眉，“你甘心過那樣的日子？”
莫阿依望著上鋪的床板，輕嘆道：“不甘心又怎麼樣？你才24歲，還能再拼幾年，可我已經26了，過完年，就27了，畢業這麼多年，我還沒闖出什麼名堂來，如果這個新公司待得不順心，那還不回家嫁人，那還要等到什麼時候？等我不再年輕、不再漂亮的時候，回家找老伴嗎？呵。”
說著，她自己先笑了一聲。
東琪被莫阿依說的心情也沉重下來。
苦笑道：“我也不年輕了，過完年，我也25了。我們那邊的姑娘很多都結婚挺早的，有的三十幾歲，就當奶奶或者外婆了，我這個年齡還沒結婚，也算是晚婚了。”
接下來十幾分鍾，兩個美女都沉默下來。
各自沉浸在黯然的情緒中。
這是她們這種職業的焦慮。
她們這個年齡，雖然還算年輕漂亮。
但和那些剛從舞蹈學校畢業，十幾歲的少女一比，心裡的焦慮就會與日俱增。
忽然，躺在床上的莫阿依再次開口：“哎，阿琪，你覺得咱們這個楊老闆，怎麼樣呀？”
東琪意外，目光又看向莫阿依，“什麼怎麼樣？”
莫阿依一骨碌爬坐起來，笑道：“你說呢？咱們學舞蹈的，想要過上好日子，無非就兩條路，要麼憑藉自己的舞蹈，混出名堂，賺到大錢，要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