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星宇轉臉看了她一眼,笑道:“耿姐,你現在氣質都不一樣了啊!對了,我現在應該叫你耿總了,對吧?”
耿秀雲勉強笑了下,低聲道:“爸!你就別這麼打趣我了,我在你面前,永遠不是什麼耿總。”
楊星宇有點想笑。
“爸”這個稱呼,只是他一時的惡趣味。
他記得重生前,網路上,挺流行讓自己女朋友喊爸爸。
而那天在耿秀雲家拿捏她的時候,他一時興起,就讓她喊聲爸爸聽聽。
結果……
她還真的喊了。
別說,把敵人的老婆逼得喊爸爸,心裡還真有點小爽。
他當時就忍不住想:如果易學富聽見自己老婆喊他楊星宇爸爸,易學富會不會瘋?應該會狂怒吧?
此時,聽見耿秀雲這麼說,楊星宇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笑道:“咱們各論各的!有人在場的時候,我叫你耿總,你叫我楊總,沒人的時候,我叫你耿姐,你喊我爸,好吧?”
耿秀雲:“……”
她表情複雜地看向他,擠出一抹勉強的笑容,點頭道:“好。”
……
深夜。
耿秀雲一個人坐在二樓主臥的飄窗上,手裡端著一杯紅酒,臉色酡紅地眯眼看著窗外的夜色。
眼神有點陰鬱。
她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算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她如願從易夫人變成了代理易學富打理巨龍集團的耿總。
在很多人眼裡,她都已經風光無限。
可是,唯獨在楊星宇面前,她變得無比卑微。
以前易學富對她都沒這麼過份過。
可是,她已經無法反抗楊星宇。
她也回不了頭了。
她感覺自己現在有點像是古代皇宮裡的大太監,在皇帝面前,奴顏婢膝,但轉身面對滿朝文武的時候,卻能趾高氣昂,甚至可以玩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那一套。
她在楊星宇那裡受得委屈,她現在很想找個人發洩出來。
她此時就在想,找誰發洩?
第二天上午。
她來到看守所,探視易惟文。
以繼母的名義。
易惟文看見她的時候,眼裡既有詫異也有敵意。
“你來做什麼?”
他冷著臉問。
耿秀雲微笑看著他,溫柔地說:“我來看看你呀,無論怎麼說,我也是你繼母,對吧?”
“對你妹!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自稱是我繼母?我母親只有一個,絕不是你!”
易惟文的語氣很惡劣。
自從他被耿秀雲陷害,導致他被親爹趕出家門之後,他對耿秀雲就再也沒有半點好印象。
要是有機會,他恨不得能一刀幹掉她。
耿秀雲並不生氣,甚至還笑了笑,語氣也依然溫柔,“瞧你說的,對了,這麼久了,你知不知道你的艾滋病,是怎麼得的?”
此時,她臉上的笑容有點詭異。
反正在易惟文看來,她此時的笑容好像透著一點得意的味道,還有點別的什麼味道。
這讓他很不爽。
“關你什麼事?”
他低喝一聲。
而耿秀雲卻滿臉笑容地微微點頭,溫柔地說:“咦?你猜到了?你比我想象得聰明呀!”
易惟文聽她這麼說,先是眼神迷糊,皺眉看著她,隨即,他的臉色忽然一變,看她的眼神瞬間變得驚愕。
“你?你什麼意思?”
耿秀雲臉上的笑容更濃了,“就是你猜到的意思。”
易惟文呆呆地看著她,忽然,他勃然大怒,拍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