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變儒雅笑臉竟微微皺了起來,似乎有點不耐煩,或是彆扭的感覺。
我心中好笑,父親噢,你可真特別阿!
楊楊終於不露聲色的正面看過來,我仰起下巴,似笑非笑看回去。果不其然看到楊楊美眸中一閃而過的驚訝。她試探性的舞劍,我手按在被布包裹起來的斬月上,腳下細微移動,總若有似無堵在她出劍的位置。
楊楊先是閃過驚訝,完後震驚,最後竟帶上一絲頑皮的笑意。又是一個風情萬種的迴旋,她美若星辰的眸子自我臉上掠過,深深拜倒道:“妾身在此向赫連大人請安!”
在座所有人動容,父親略為吃驚的舉起酒杯,象徵性的抿了一下。我苦笑連連,這丫頭到底是什麼來頭?那句“赫連大人”,聽起來怎麼好象另有乾坤?!
開國郡侯乾咳兩聲,楊楊與一眾樂女打算退下,臨走前仍不忘衝我曖昧笑笑。我摸摸鼻頭,真奇了怪了!
侍女們又抽空上來斟酒,那個清秀女孩又繞到我身側,沉沉又說了一句:“還有一計,酒杯,暗號。”
我抬眼看過去,開國郡侯桌上擺著個格格不入的純白色瓷杯。有些犯愁的琢磨,怎麼給它弄走或弄壞呢?
開國郡侯嘴裡和父親不停客套說著什麼,手下意識不停撫摸瓷杯,看得我心驚膽顫,心怕他突發抽風把杯子打破!
開國郡侯這次找來的陪客有幾個言語粗如,毫無風度。父親神色淡淡,有一句沒一句的應付的。這樣很容易冷場,果不其然,突然間,大家都閉上了嘴,氣氛一下子冷下來,開國郡侯的手又摸上瓷杯……
“小人懂些鄉間小把戲,想表演逗各位大人一樂!”
長這麼大,還真沒跪過誰。說實在的,半跪於地,我很鬱悶。誰叫我每次都是毫無準備的硬著頭皮上!
“哦?”開國郡侯的手算暫時離開瓷杯,一雙酒色過度的熊貓眼上下打量著。“既然是這樣,你就表演來看看吧。演好了有賞!”
“謝郡侯!”我大聲回答。站起身向前幾步,“小的還需要一個小道具。”說著拿起那個要命瓷杯道:“就用這個吧!”
手心微一用力,然後攤開手掌,掌心是一捧白白的粉末。鼓起口氣一吹,白沫飛散四周。
好,毀的乾乾淨淨!
開國郡侯肥胖的臉一顫一顫,“你,你,你”的說不出話。我趕緊又一次鬱悶的半跪在地:“小的心急唐突了,還忘郡侯大量!”
開國郡侯長長吐出口氣,挫敗說道:“算……了……”
我低著腦袋站起身。不知道下面還有什麼,唉~
“這位小哥好俊的功夫!”一人陰陰開口道。我循聲看去,是個瘦高的中年男子,面容和聲音一樣陰沉。
“不敢。”我恭敬道。
那人站起身,從腰間抽出一柄短劍,冷笑道:“剛才那個戲法爺看的不過癮,你再耍耍看!”說著,手一抖,短劍破空飛來,夾著尖銳撕裂空氣的聲音。
我看也不看得隨手用拇指和食指將劍夾住。伸手撫過劍身,真可惜了這柄好劍!心中惋惜著,面上淡淡笑道:“爺既然喜歡看,小的自當努力表演!”
雙手揉捏著劍身,精鐵製造的劍發出“噝噝”的聲音,從指縫間淌下鐵水。
不到片刻,一柄罕見寶劍只剩劍鞘。我笑著回望那個早震驚到呆傻的男子:“劍,還是放在劍鞘裡比較安全!”說完以同樣手法將劍擲出。劍直直朝那人飛去,他的臉瞬間嚇倒蒼白,剛想後退躲避,劍突然中途加速,正巧飛入劍鞘中!
四周安靜到落針可聞,過了好一會開國郡侯才幹笑道:“果然是少年英傑,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好的功夫!”
我道:“不敢當,我可是我們四人中功夫最差勁的!”四個,自然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