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會,你平時在你主子身邊也提點一些。”濟爾哈朗訓完豪格不算,對這個在自己面前一向沉默寡言的豪格的謀士也是一頓批。
何洛會垂著手低著頭由著濟爾哈朗訓著,嘴上只是答應著卻也不回嘴。
對豪格濟爾哈朗還有些估計,對何洛會自然是百無忌禁,結果何洛會卻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站在那邊由著濟爾哈朗說,反倒是豪格知道何洛會這頓訓是為自己挨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好了伯父,是侄兒孟浪了,平日裡你讓這些奴才攔我也是攔不住的,也怪不得他們。”
濟爾哈朗也只是借題發揮,倒不是真的想對何洛會發作。而且相比毛毛躁躁的豪格,沉穩端著的何洛會倒是挺入濟爾哈朗眼的。這個由著豪格身邊第一謀士之稱的人一向低調,非正藍旗的人根本不知道豪格身邊還跟著這麼一個影子。甚至不少正藍旗的人都以為這只是豪格身邊的普通侍衛。
“何洛會,這事你給你主子分析下。”濟爾哈朗彈了下袖子上的灰塵,對著何洛會道。
何洛會恭敬的衝著濟爾哈朗鞠了個躬,然後衝著豪格作揖:“主子,這事其實瞞著外面對你的好處比較大。”
“怎麼說?”豪格知道何洛會很得濟爾哈朗的心,也知道他很能猜皇太極的心思。最重要的是,他很會替自己擔罪名,這樣的謀士對於他來說卻是最好不過的。
“其實若是有個好的藉口,主子你進宮去面聖倒不是不可以,奴才想,皇上要瞞著的人不是主子,而是那位。”
濟爾哈朗點點頭。
何洛會又道:“其實兩紅旗到底站在誰身後,對主子來說都不重要,因為只要兩紅旗是大清的八旗,是皇上的八旗就行了。”
“那是自然的,難道他兩紅旗還能自立不成?”豪格瞪眼。
何洛會卻是笑道:“兩紅旗不能,兩白旗自然也是不能。”
豪格皺著眉看著何洛會,又回頭看看濟爾哈朗,濟爾哈朗卻是閉著眼噙著笑,似乎對何洛會的分析很是滿意。
豪格到底不是傻子,心裡默唸了幾遍倒也是有些反應過來了:“你們是說,只要皇阿瑪選擇的及繼承人是我,那麼兩紅旗就算和多爾袞勾結在一起也不足為慮?”
何洛會點頭:“主子,如今咱們大清可不是當年的建州了,八旗也不是旗主的私兵,是咱們大清的軍隊,而大清,是皇上的。”
豪格聽到這裡倒也是有些放鬆下來了:“可是皇阿瑪卻至今不肯立我做太子。”
何洛會道:“皇上倒未必不是不肯立,而是暫時不能立。這立太子不是說立的越早就越好的。”
“這名分一定,哪裡不好了?”豪格有些不爽。
何洛會卻是笑:“主子,您忘了,當年的諸英貝勒還有禮親王,可都是被立過繼承人的。”
豪格愣了下,這會倒是明白過來了。
“這立誰是皇上說了算,可是這立的時間卻也是有講究的,立早了,怕是變成眾矢之的,而立晚了又怕是難以服眾。可是主子現在的情況,恐怕是越晚越好。”
“為何?”豪格皺眉。
“奴才說句大不敬的話。”何洛會作勢衝著皇宮方向拱手,“皇上如今瞞著外面,恐怕也是這個打算,只有到了萬不得已的那一天,皇上才會公佈,到時名分已定,木已成舟,正白旗那位也就無力迴天了。若是早了,就怕那位被逼的狗急跳牆,那倒不美了。”
何洛會抬頭看了一眼避著眼睛的濟爾哈朗,又看著皺著眉似乎在思考什麼的豪格,上前一步又道:“主子,若是硬碰硬的話,咱們現在可是不佔優啊。”
豪格重重的喘了一口氣,胸中苦悶卻又無話反駁。
原本他們四旗對兩旗就只是略佔上風,如今兩紅旗明確站隊,四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