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瞳露出點點兇光,“你給我記住,等我復原回家後,可有你受的!”
“看來我們的小母老虎又復活了。”季耕彎下腰,凝看著她臉上傷口的復原程度,“我知道你還在氣我不肯讓你出院,可是你要想想,一來你的傷口沒有完全復原,萬一受到細菌感染就不好了;二來是……這陣子我會比較忙,你一個人回到家後,沒有人可以照顧你,所以我想了想,還是多留在醫院幾天比較好。”
“藉口!”她蠻橫的哼了聲,“你忙得要命,哪有時間來照顧我,況且我是個成年人,我會自己照顧自己,OK?”
“一點都不OK。”嚴峻接話,“我看你是迫不及待的想回到工作崗位上衝鋒陷陣,是吧?”
這個小丫頭才不過安分住了幾天院,全身上下的動作因子,就開始作祟起來,不斷地催促她趕快回到工作崗位,她那一點小心思,哪逃得過他的注視。
“因為……”她瞥看了嚴峻幾眼,十指不安的糾纏,“我覺得很無聊,住院真不是人應該過的生活,我一點都不喜歡這種生活。”
“小妹,你要求太多了。”季耕抬起她的手臂審視著,“阿峻天天跑來醫院陪你,你還不滿足嗎?還是你要再上一次八卦雜誌頭條,再嘗一次那種被騷擾的滋味?”
“不用,我心領了。”就是因為那本八卦雜誌的報道,她才會倒黴的惹上瘟神。
“好,再過兩天確定沒問題後,你就可以出院了。”檢查完畢,季耕沉穩的宣告。
“真是太好了。”季耘鬆了口氣,“如果再繼續住院下去,我一定會發瘋的。”
“瞧你一副高興的模樣,住院真有那麼難受嗎?”嚴峻唇邊噙著一抹笑,低問。
“那當然,我可是一刻也坐不住的人,否則我幹嗎去當記者?”她第一次如此懷念總編吼人的叫聲。
“阿峻,我這個害怕寂寞又沒安全感的妹妹,就交給你了,我去巡房了。”
把時間丟還給他們小兩口,季耕轉身走進醫院去。
見季耕的背影逐漸離去,嚴峻不禁心有所嘆。
“時間過得好快,八年前,耕哥還只是一個醫學院的學生,現在卻已經是可以獨當一面的住院醫師了。”
“是啊,說到八年前……”季耘的眸子閃了閃,纖手抓握住他的手肘,堅持寫在臉上,“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八年前你為什麼不能遵守諾言了嗎?”
她一直謹記著他的諾言,她永遠都記得,他曾經承諾,當他服完刑後,就會出來與她相聚,結果……日子一天天過去,刑期也不知道過去多久了,他就是沒有出現,就此在她生命中消失。
這一消失,便是好長的一個八年——
“我就知道你還耿耿於懷。”他勾唇,認命了。
就算她是個愛計較、愛記恨的小女人,他也認了,誰教他就是不捨得看她皺眉、見她不快樂?他已經習慣去呵疼她,只怕再這樣下去,他男人的尊嚴,將會全然喪失。
“那麼你願意告訴我了嗎?”
第一次問他,是在電梯發生故障時,他沒有回答她的疑惑。
然而她卻一直謹記著,因為她要知道,究竟是搞了何事,他會對她一失約,就是八年的光陰——
嚴峻反握住她的手,“願意,只是怕你不願意聽我解釋。”
“不會。”她勾唇,眼瞳迸射出柔光,“只要是你的事,我永遠都願意傾聽。”
“二十歲那一年,我一時衝動,砍傷了他校的學生,所以才被逮捕入獄,因為滿二十歲的關係,我被告傷害罪,判了三個月的監禁。
三個月後,我被準時放出來,我本來打算回去找你的,卻在回家的路上,撞見了一場追逐戰,我看見幾個年輕人追著一個老人,手中還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