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了毒,要他誣陷我是下毒兇手。原本,我以為官鈺會幫助恩人,將真正的下毒兇手道出,豈知他竟選擇與白戲牆沆瀣一氣,以滅我為目的。”
“官鈺到底在想什麼?”
“官鈺他想要你,所以期待我死去,他好向你獻殷勤,宮鈺是如此奢望著。至於白戲牆,他是所有陰謀的始作俑者。命令官鈺指稱我是下毒兇手,為的是要激怒我,好讓我在盛怒之下一掌打死官鈺,如此我就成為名副其實的殺人魔王,而‘忠勇王’之位自然也沒了。”
“你既然把白戲牆的詭計通通看破了,那麼……為何你還是差點就殺了官鈺?”她指了指自己上了藥的手臂,若不是她阻止,官鈺必死無疑。“我真的不懂你怎麼會這麼衝動?一旦官鈺死去,不僅‘忠勇王’之位告吹,連‘日月寨’都可能面對被圍剿的危機,在這種關鍵時刻,你卻亂了方寸,真不像你。”
龍壑冷聲道:“我每回見著官鈺對你露出痴迷面孔,就想扭斷他的脖子!”
“你……你好凶……”她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內心卻是激動無比,那是欣喜的情緒,因為他又一次表現出她的重要性,她開心到快要無法呼息了。“我對你的影響有這麼的深嗎?”
“就是這麼的深。”龍壑再道。
四目相對,心兒晃晃,眼波交流,兩人沉醉在旖旎氛圍中……
燭火,一盞一盞慢慢地亮起來,書房,宛若白晝般光亮。
椅子上的白戲牆被燭火的亮光映照得清清楚楚,但立於他跟前的官鈺卻覺得白戲牆彷彿蒙上了層霧氣似的,虛渺難測。
官鈺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也許是解毒過後,身體尚未恢復到最佳狀態,所以眼茫茫、目不清,才會覺得白戲牆的面孔上有一層陰暗色澤吧。
“你的身子還撐得住吧?”放下茶杯的白戲牆關懷地問道。
“可以,解了毒後,屬下的身體恢復得極好。”他回稟道。
“恢復了,卻還是殺不了龍壑?”
宮鈺身子一悚,連忙道:“公子息怒!”官鈺原本轉紅的唇色瞬間變為蒼白。
“你好無用。”他微眯黑瞳。
“我……我……公子,請容屬下放肆,您這種說法屬下不能接受。”官鈺不悅,可又不能表現得太過。眼前人雖然沒有任何官職,可是他的能力卻大到足以影響皇帝的決策,朝廷要臣們個個知曉他是皇帝身邊的大紅人,甚至想得到皇帝的封賞,都還得先透過白戲牆這一關。
回想自己考上狀元后,雖然先有龍壑在暗中支助,但能得到大司馬之位,白戲牆的力薦才是最主要的因素。
“你不能接受自己的無能?”白戲牆笑了。“我特意向皇帝推薦你接任大司馬一職,但連這小小的交代你都完成不了,不僅龍壑還活著,你也開始犯上了。”他本想藉由他之手來滅龍壑的,沒想到竟然沒成功。
“這這這……這不能怪屬下啊!屬下已經遵照您的指示,將下毒兇手誣給龍壑,這樣還是取不了他的性命,那……那怎麼能責怪我呢?況且,我也不確定是不是龍壑下的毒。我是如何中毒的,我至今都還搞不清楚。”所以清醒後,白戲牆指陳是龍壑下毒,他就遵照指令,因為他私心地希望打垮龍壑,好得到薛又星。
“換言之,愚蠢的人是我,要怪也該怪我?”
“不敢!”他一震,暗叫糟糕,他觸怒白戲牆了!
白戲牆淡淡一笑,道:“看來我是愚蠢,所以才會讓龍壑逍遙法外,就是愚蠢,才會讓薛又星騙了我。”薛又星最讓他驚訝,居然沒有見利忘義,還騙他。
他身畔充盈著利慾薰心之輩,他早看慣了,才會導致判斷失誤,錯以為薛又星是用錢便可買通唆使的人。
依龍壑的狡猞,要取他性命一定要有最親近的人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