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是要去見很重要的人吧。”熱拉爾說。
“是的,我丈夫在這裡。我要去找他。”
“你知道他住在哪兒嗎?”
“不知道,不過沒關係,我知道他在這裡,我也在這裡,慢慢來,總有一天會找到的。”
“我相信你會的。”
說話間,熱拉爾緩緩踩下油門。
白可好不容易平復下情緒,看向窗外時發現熱鬧的城區已經變為冷清的郊外,她問:“伯納德先生,你家在哪裡?”
“就快到了。”熱拉爾說。
66號公路經過德州的狹地,開車用不了幾個小時就能穿過。當白可看到新墨西哥州的標示時,她慌了,對熱拉爾說:“前面就快到新墨西哥州了,你是不是走錯了?”
“沒有,沒錯。”熱拉爾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我家在新墨西哥州。”
“可是我要去的是德州。”
“我要去新墨西哥。”
熱拉爾不容反對地看著她。
終於,白可意識到她載錯人了。坐在她車上的絕對不是像他所說的是什麼熱衷徒步旅行的大學教師。
“那請你先送我回德州,好不好。”她軟言好語地懇求。
熱拉爾做出正在思想鬥爭的表情,好一會兒,他遺憾地看著她,嘆了一口氣說:“不。”
“我把車給你,你現在讓我下去。”白可更退一步。
“我不要。”熱拉爾學著白可的聲調,尖起嗓子。
“你到底想怎麼樣!”白可忍不住叫起來。
“那你想怎麼樣?”
“我要去德州。”
“那我就想不讓你去德州。”
“你……”白可氣得嚥住,呼吸還沒順過來便吼道,“我幫了你,我從來沒傷害過你,你為什麼要對我這樣,你怎能這樣!”
“你知道這世界上,哪種人最可恨嗎?”熱拉爾偏過頭,從眼角斜著看她,“不是明目張膽去害人的,也不是在背後捅刀子的,恰恰是那些傷害了別人卻還不自知的傢伙。”
“我沒傷害過你!”
“哼。”
冷笑一聲,熱拉爾放緩車速,在路邊尋找合適的旅店。
“我求求你,放了我吧。不管你想怎麼樣,都先讓我找到我丈夫,好不好。”白可求著求著,發火地嚷起來,“我求你了,行嗎!”
“知道我給自己起了個外號叫什麼嗎?”熱拉爾問。
白可不想回答。
他笑著說:“你確定不想知道?”
“叫什麼。”白可翻了個白眼。
“俊面煞星熱拉爾。哈哈哈哈……”
聽著他張狂的笑聲,白可整個人無力地靠在椅背上。
選中一家高檔的旅館,他抓著她的手腕把她從車上拖下來。路邊有警察經過,旅館的大廳裡也來回走動著警衛,白可正要呼救,熱拉爾捂住她的嘴,在她耳邊說:“你想清楚了,你之前殺了人,要是落到警察手裡,這輩子都別想去德州。”
最後一句話說中了她的要害,眼睜睜看著一個警察從面前走過,她無可奈何地閉上眼睛。
他帶著她走到櫃檯邊,要了間雙人房。接待員看白可臉色不好,禮貌地問熱拉爾:“需要幫助嗎?”
“沒關係,”熱拉爾說,“你知道,女人每個月總那麼幾天。”
“狗屎。”白可低咒。
熱拉爾一愣,尷尬地對接待員笑了笑。
拿了鑰匙走進房間,門一開啟,熱拉爾把白可扔了進去,從外把門反鎖。
白可試著撞門開,但徒勞無功。她坐在地上,試著讓自己冷靜下來。她不知道為什麼倒黴的事總會發生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