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還惡聲惡氣的地頭霸就趴在地上成了死老鼠。
惡霸蹣跚爬起,手指著她,“你……”
裘紗凌上前杏眼一瞪,“我怎樣?敢情你是被打的不夠,還想再來?”
“你給老子記著!”惡霸撂下狠話後,就踉踉蹌蹌的走了。
“哼!”裘紗凌不以為意,戲裡沒用的壞人都是這麼演的!
“好!”惡霸才走,周圍便爆出如雷響聲,他們被惡霸欺壓已久,大家都敢怒不敢言,裘紗凌的行為大大的幫眾人出了口怨氣。
“姑娘,你真是太厲害了!”
“是啊,真是活菩薩!”
裘紗凌不好意思的搔搔頭,“江湖人管江湖事,各位鄉親就別多禮了。”她向眾人抱拳告別,“惡霸既已受到教訓,想必日後應當不敢繼續妄為,各位自可放心。本姑娘告辭!”
“謝謝姑娘!”
裘紗凌轉身沒走幾步,突然被人叫住:“姐姐請留步!”
她回過頭,是位俊俏的少年喊她,揚揚秀眉,“有事?”
“姐姐高招,易夢儀佩服!”少年叫易夢儀,一雙聰黠的大眼嵌在俊俏的臉上,模樣兒甚是討人喜歡。
裘紗凌笑笑,“舉手之勞,沒有什麼。”
“寒舍就在前頭不遠,夢儀可有榮幸邀姐姐過府一敘?”易夢儀不著痕跡的瞄向她腰際的束帶,咧著白牙問。
裘紗凌有些遲疑,她怕出來太久,杜揆會擔心,但這面貌清秀的少年又頗得她緣……好吧!就坐一下。
“也好,就叨擾片刻。請帶路。”
“姐姐請!”
易家位在幽靜巷間,一進門,濃郁的桂花香味便撲鼻而來。
女人國裡也栽入桂花,她們最喜歡釀桂花釀,每個女孩在及笄出島找伴兒前夕都要喝的。
裘紗凌忘神地望著井然有序的桂花林。
“姐姐喜歡桂花?”易夢儀湊上來問。
“嗯!我家鄉也種了許多桂花。”
鄉愁不知不覺地漫上心頭,襲姐讓她們在出島前喝桂花釀,是要她們萬一選擇不回去,也能一輩子牢牢記得女人國的味道嗎?
易夢儀眸裡快速閃過一道光彩,領她走入大廳,“姐姐請進。”
廳堂裡掛著幾幅繪畫書法,看得出易家是書香門弟。
“姐姐請坐。”易夢儀斟了一杯茶,“姐姐請喝茶。”
“嗯。”裘紗凌坐下,視線卻越過易夢儀肩頭,瞄見牆上的一幅仕女圖。她放下杯子,走近圖前。
“這位是……”仕女圖裡的女子束帶的綁法,正是女人國的特有綁法,這綁法是班慧心獨創的,只有女人國的女人會這種結法!
“家母。”易夢儀走到她身邊,仰望著畫裡的女人。
“我能見見令堂嗎?”易夫人也是女人國出來的?裘紗凌拼命搜尋腦中童年記憶,女人國的人雖不多,可也有數千之眾,光憑著畫像,實在想不起易夫人這號人物。
易夢儀深深的望著畫中人說:“家慈早在十幾年前便過世了。”
“啊?”裘紗凌轉頭望著易夢儀眼底的孺慕之情。
十幾年前?那他還在襁褓之中就失去母親了!?濃濃的不捨襲來,“很抱歉,勾起你的傷心事。”
易夢儀眨眨眼睛,轉過頭笑說:“姐姐不必放在心上。家母有留下一些遺物,有興趣看看嗎?”
“好。”
裘紗凌跟著易夢儀來到書房,他拿出來一隻木箱,開啟它,小心翼翼的拿出裡頭的絹繡。
“這些都是家母繡的。”
裘紗凌輕輕拂過繡面,這些看似尋常的蟲魚花鳥,實則邊緣都繡上了女書啊!
女書,是女人國的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