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在,在他第一回開口跟她說想在家裡辦公之後,她便主動跟林秘書說那是她為拓跋司裝飾飾上去的,只希望他看到笑臉就會記得微笑。
這樣一個貼心的她,教他怎麼有法子不疼入心扉呢?
只是,因為顧忌著那份古董契約上那像是詛咒的話語,他們心裡仍是忐忑的。
因此,他們總把每一天都當成最後的一天在度過,分外地珍惜著每一秒的相處時間。
因為如此,一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樂天到不行的宋隱兒開始變得小心翼翼,她甚至催著他去做健康檢查,要他開車小心,要小羅每天跟著他,一刻也不許避一開。
而他為了那個不知真假的血字契約,急著想娶她為妻,想給她他所有的一切。
但是,他們婚事卻還是延遲了,因為——
“怎麼可以那麼匆促!我的宋家好歹是有名的餅店,嫁女兒也一定要轟轟烈烈。”
此時,大聲說話的宋立坐在拓跋司功以大理石裝潢,冷然得就像是主人的極簡客廳裡。
“轟轟烈烈個屁啦!他家大業大都不介意公證結婚了,你們是在計較個什麼鬼,分明就是自己愛面子!”宋隱兒坐在拓跋司功身邊,雙臂交握在胸前,圓眸冒火地瞪著他們。
昨天,她媽媽打電話來說什麼想幫她辦喜事,說自己一輩子就只嫁一次女兒。
她一時心軟便答應今晚讓他們進門,誰知道他們最終的目的還是為了他們自己的好處。
轟轟烈烈的婚宴——最後還不是要她買單!
“你別生氣,算命老師說如果你們這個月結婚的話,對拓跋先生的身體很不好,最好是隔個一、兩個月左右比較適合啦!”坐在兒子身邊的古秋菏急忙幫腔說道。
宋隱兒心一驚,小手不自覺地摸索著拓跋司功的手。
拓跋司功緊握住她的手,知道她在擔心什麼。
因為那兩份古董文物有著八百年的歷史,需要一些檢查才能放行出國;是故他們至今對於那份血書契約的瞭解,仍然沒有太多進展。
“我們不讓婚事提前,也是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啊!”宋立一看他們神色似乎有些在意,連忙滔滔不絕地說道:“那位算命老師還說拓跋先生開車千萬要小心,我想你們最好找那個算命老師來幫你們化解一下……”
“化解什麼,我們一切都很好!”宋隱兒馬上拒絕。
“我想,我們先訂婚,一個月後再結婚。”拓跋司功對她說道。
“好好好,這樣才有時間發帖子,辦宴席,我們家人面廣,至少要請個五十桌。”宋立一看拓跋司功像是妥協了,馬上喜孜孜地說道:“妹夫,你們的婚事就包在我身上,保證辦得風風光光。”
拓跋可功看了宋立一眼,成功地讓他收回了臉上的志得意滿。
“風光個大頭鬼,一個月後,我們還是要公正結婚。你們高興請五十桌就去請,反正我不買賬;而且,你有空去搞這些喜宴,怎麼不快點去找個正經職業?以後,天香餅鋪就不開了,你以為還會有人拿錢給你揮霍嗎?我說過了,以後你的債務完全與我無關,難道要我登報公告嗎?”
宋立臉色一變,大聲反對道:“千萬不可以!”他才跟朋友們炫耀妹妹嫁了個金龜婿,宋隱兒要是真登報了,那他的面子住哪裡擺?
“宋立是你哥哥,你一定要那麼絕情嗎?”古秋荷皺著眉不諒解地看著女兒。
宋隱兒咬緊雙唇,告訴自己要忍耐,反正,她早就習慣媽媽的偏心了;況且她就要結婚擺脫他們,她不想再和他們計較了。
突然間,拓跋司功的大掌攬住她的肩膀。
她心窩一暖,抬頭望著他。
他堅定的眼神讓她知道她不需要再為家人的無情難過,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