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沮喪嗎?這種小事——”
“我沒把你那些話放心上。多虧那些難聽的流言,像蒼蠅一樣黏人的媒婆通通跑得不見人影,我是該向你道聲謝……”長孫昊苦悶地說道。
十幾天來他沉浸在酒鄉中,睡醒了就喝,喝累了就睡,這種糜爛至極的生活,連他自己都快受不了了,更遑論是南宮聖?但是,不這麼做,他又能如何?
他只要一閉上眼,就會回想起在府中和蓮華一起度過的那些又好氣、又可笑、刺激卻無可奈何的生活點滴,他忘不了那個“蓮兒”呀!
“那你這副德行又所為何來?”南宮聖利落的將長孫昊擱在桌上的三個大酒缸各個擊破。
其實他就算不這麼做也無妨,反正長孫昊也無聊的不想再喝了。
“打從我們認識也快十年了,我不曾見你這自信全失的模樣。你這隻‘鎮北猛虎’不是號稱戰無不勝的嗎?瞧這會是怎麼了,總不會是你遇上打不嬴的強敵?”
長孫昊靜默許久沒答腔。以他的一身本領怎麼可能嬴不過陸蓮華呢?不過不知怎的,他老是隻有捱打的份,這樣算不算遇上了“打不嬴的強敵”?
南宮聖了悟長孫昊必有難言之隱,便當仁不讓的以朋友的身份,拍了拍他僵硬的肩頭,體貼的微笑道:“你若還把我當朋友,任何事都可以跟我商量,別像個悶葫蘆似的,有話直說,免得你憋著不舒服,我看你這拙樣也礙眼!”
“你還是老樣子,一副尖牙利嘴吐不出什麼好聽的。”長孫昊掙扎著,這種問題能對他人說嗎?
“你可以不說,讓問題擱在那,但這不能解決任何事。”
“這件事關係著我的一生,或者說關係到長孫家一門興衰,所以讓我一直煩惱不已。”長孫昊想,這樣也好,如果南宮聖可以義正嚴詞地說服他打消對蓮華這種莫名狂戀的話,他就不會這麼為難了。
“我洗耳恭聽。”
“我……愛上了不能愛的物件。”長孫昊沉痛的吐出了這麼一句話。
南宮聖總算有些眉目了。這就難怪在戰場上無往不利的長孫昊,這回也會束手無策。但是……他知道長孫昊是不會輕易屈服的剛強性格,所以如果是長孫昊有了中意的物件,不論有任何阻礙,他也一定會採取強硬的手段。
所以看這情形必是光靠有心也解決不了的難題。“是她有了婚約或是已許了人?照你的性子,你會不搶人?我不信。”
“‘他’是有婚約,但這不是問題。”長孫昊苦澀地說。聽說蓮華將迎娶嫣州首富柳家的女兒,還真是一門不錯的親事。雖然他從沒聽過柳家有女兒……倒是聽說過柳家有位不論才德都屬上乘的公子柳平,但是根據一部份訊息指出,那傢伙似乎另有隱情……隨便吧!反正要成婚的人又不是他長孫昊,管他的呢?
“難不成是對方討厭你?是哪個不長眼睛的拒絕了咱們的靖國公世子?”南宮聖看著自始至終都籠罩在一片陰霾之下的長孫昊,實在猜不出,他到底是面臨多大的難題。“你怎麼可能會為這種原因死心?”
“我以為‘他’其實……並不討厭我。”長孫昊歪著頭想。蓮兒每次遇到他都高興的像什麼似的,再說,主動提出要當“好友”的也是蓮兒,所以看在分吃了那麼多點心的份上,蓮兒絕不可能討厭他。
“好啦!這也不對那也不是,到底那問題是出在哪兒呢?”南宮聖興致勃勃地問道。並非他不顧朋友道義光在一旁等著看好戲,實在是他太好奇了。
“我”說出‘他’的名字,你就能懂我的難處了。“長孫昊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所中意的物件是——江南鳴捕陸蓮華。“
南宮聖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你的眼光還真與眾不同哪!”
“若是你,你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