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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微微一笑:“小兄弟為人熱情,張某心領了。童老師跟張某人非親非故,恐怕也不會見我了。”如此說來,這人也姓張。
“原來是張兄,小弟碰巧也姓張,在下張俠義。”舟中不穩,張俠義坐著抱拳行禮。
“張兄弟。”那人隨意回禮,卻是沒打算告知自己名字。
小米吞下了點心,站起身來說道:“我是…”
忽然江中一陣狂風吹過,波浪驟起,船身搖晃,小米站不穩就要倒入江中。
張俠義眼疾手快,一個箭步過去,一個海底撈月把小米抱在懷裡。小米疑惑地眨眨眼,渾然不覺自己剛才所遇危險。
張俠義莞爾道:“我知道你是小米妹妹,在江中小船裡頭還是坐著比較好。”
小米倔強地說:“我不怕。”她頓了一下,終於還是禮貌地道謝了:“謝謝阿義哥哥。”
張俠義把她緩緩放下,又再坐回原位。
“張少俠好俊的功夫。”那人不謝救女之恩,反而若有所思地看著張俠義,“不知道閣下師承何處?”
“我…”他剛想老實照說,忽然想起張無回的叮囑,苦笑著說:“山野之人手腳伶俐而已,那裡有什麼師父,又稱什麼少俠。”
那張生也沒追問。一路上竟是不再交談,小米也是個安靜斯文的小女孩除了偶爾用眼睛瞟向張俠義以外也沒說話。船內氣氛有點尷尬,還好又過了片刻船已到岸。三人陸續下了船。
張俠義往張生一拱手:“他日有緣再見,後會有期。”
張生微微頷首,小米揮揮手嬌聲喊道:“阿義哥哥再見,可不要再哭了哦。”
張俠義一臉難為情,哈哈笑著轉身離去。忽聞身邊有兩陣勁風拂過,兩條身影穩穩地落在那張生身邊:“見過副樓主!”
那張生嗯了一聲,問道:“可曾打探清楚了?”
“回副樓主,都清楚了。就在永州石頭山望江崖。請容屬下帶路。”
張俠義那是大吃一驚!石頭山望江崖正是其父母埋骨之地。當年他雖年幼,張無回卻是讓他無論如何都得記住那地方,日後可以回去掃墓上香。
這個張生究竟何人,是什麼副樓主,找他父母的墓冢幹什麼。張俠義幾乎立馬就懷疑到了金滿樓。傳聞金滿樓近年在江湖上沒有絲毫收斂反倒變本加厲手段更加兇殘。他更加忘不了他父母就是死在金滿樓的手上,而金滿樓的左護法慕容痴就是被他師父張無回所殺。他跟金滿樓之間可是仇深似海。現在忽然有個副樓主要找他父母的墓,敢情他就是金滿樓的人。他不敢大意,裝模作樣地走了幾步,一個轉彎就隱藏起來偷偷跟在張生一行人後面。他知道金滿樓臥虎藏龍,不可小覷,一路上連呼吸都額外小心,就怕被人發現。他看到那帶路的兩人身手矯捷,太陽穴高高鼓起,是兩名內家高手,若是動手起來自己可是沒有勝算必死無疑。
這張生確實是個安靜之人,一路上甚至連跟小米也沒說過話,小米只是四處張望,那兩人也是不敢出聲。張俠義沒能探聽到任何訊息,不覺有點心焦。
石頭山望江崖到了。那兩人恭敬地往兩邊站開,讓張生和小米站在正中,對著那明顯有人打理的墳墓。
“為何沒有墓碑。”
“據說是為了躲避仇家,所以不敢明立墓碑。童化金倒是每年時節派人掃墓祭奠。”
“嗯…你們下去吧,在永州城臨江樓等我。”
兩人領命退下,只剩下張生父女沉默以對。等確定那兩人走遠了,張生才說:“小米,跪下。”
小女孩乖乖地跪下,也沒有問為什麼。
“給…給張伯伯磕頭。”
小女孩磕了三個響頭,沒敢站起來,依然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