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如此的話,就請你現在立刻離開吧!畢竟你也救了我們一次,我們高地人……知恩圖報!”
如今這句話在傳到天閒的耳朵裡,無以倫比的刺耳。
天閒目色凝重起來,深吸一口氣說道:“伯咯。我來到這裡沒有任何惡意,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話,單我還是要說,這黑角是雪魈發狂時才生出的,你們帶在身邊未必是好事!”
老伯咯搖了搖頭。忽然伸手解開衣帶,將上身的皮毛大衣脫掉,露出了依舊健壯,但卻是縱橫交錯的驚人傷痕的身軀,“外族人,看到了嗎?十幾年來,雪魈在這身體上留下了無數的傷痕,但我還活著,而我們逝去的族人,在他們死去的時候所承受的痛苦比這些傷痕全部加在一起都強烈百倍!我無論如何也不會忘記這仇恨,就算我年老糊塗了,可我身體上的傷也不會忘記,我更不會忘記當年那個天眼族帶領雪魈遊蕩的情景!外族人!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帶來的這個天眼族女孩!我們西伯咯部族和天眼一族之間,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我們是死敵!”
“爹!”見老伯咯把話說死了,烏雅不由嚇的花容失色。
老伯咯伸手一指烏雅,“外族人!你看清楚!我們到底和那些雪魈,和那些天眼族有著什麼樣的血海深仇,就連烏雅這樣十五歲的女孩!她的身上都留下了數不清的傷痕!烏雅!把衣服脫掉!”
烏雅完全呆住了,“爹,你……你說什麼?”
“把衣服脫掉!”老伯咯雙眼發紅,用命令的口氣喝道。
“爹!”
“脫掉!”老伯咯大吼一聲,一下撲上去抓住烏雅的肩膀,伸手就去撕她的衣服。
烏雅尖叫著,猛力推著老伯咯,但她根本不是老伯咯的對手,而這時一隻拳頭從她肩頭猛的打了出來。
“砰!”
老伯咯胸口捱了一拳,頓時“噔噔噔”連退幾步,雙目頓時戾氣狂湧,“你?”
天閒收回拳頭,安慰的拍了拍烏雅的肩膀,把她拉到了自己身後,目色泛寒的看著老伯咯說道:“伯咯,他是你的女兒!你居然當眾脫她的衣服!你就是這樣做西伯咯部族的伯咯的嗎?”
老伯咯眼神中閃過一絲掙扎,回頭看了看他的族人們,那些高地人看著他的眼神中也已經大多是不解和責備。
喘著氣,老伯咯回頭看看躲在天閒背後的烏雅,用力晃了晃腦袋,說道:“烏雅,過來!不要和那個外族人在一起!”
烏雅的確嚇壞了,但現在天閒擋在她身前,聽到老伯咯命令的話後,一股莫名的湧上了心頭,站出來大聲喊道:“爹!你怎麼變的這樣?你平時不是這樣的!天閒哥哥救了我們所有人!要不是他我們幾天前就全死在雪魈手中了!他要害我們根本不必自己動手!你怎麼能這麼對他!”
說到激動處,烏雅不由流下兩行眼淚,“而且,而且你……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知道哥哥們死了你很傷心,可……可我也是你的女兒啊!”
老伯咯沉默下來。他盯著烏雅,盯著天閒,目光不斷的閃爍,隱隱似有掙扎之色。
“烏雅,過來!不要和那個外族人在一起!”老伯咯再次開口時,“口氣和剛才卻一模一樣……”
“爹!天閒哥哥他……”
“過來!!”老伯咯猛的一聲大吼。
天閒望著老伯咯渾濁的雙目。低聲對烏雅說道:“烏雅,過去,什麼都不要再說,快去!”
“我不!!”烏雅忽然雙目一凝,擦掉眼淚昂首望著老伯咯咬牙說道:“爹!你常對我說,我們高地兒女要知恩圖報!可天閒哥哥來到我們這裡後只幫過我們,卻沒害過我們,爹!你這樣,不是我們高地人的做法!”
“烏雅。不要再說了!”天閒一聽頓時大急,現在的伯咯,恐怕已經無法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