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開道,一切好說,更何況人家送給他們的不是一點。
“到鎮上辦公室坐坐,今天我們得好好款待下遠道而來的貴客。”書記主動熱情地向這幾位金客發出邀請,像這種財神爺手指縫漏一點都夠他們吃半年。
胡嵐溫婉地一笑,說道:“不用了,我們還有事要忙。”
她知道陳浩對這裡的官員毫無好感,硬是留在這,只怕他會壓抑不住自己的怒火。
書記哪知道胡嵐的好意,愣是攔在門口不讓眾人走。這年代,像胡嵐這般主動送錢而根本不圖回報的人實在少得可憐。
“書記,有什麼困難儘管說出來,藏著掖著難受。”陳浩在一旁看不過眼,索性讓他說。
書記不好意思地看著周圍的孩子和院長,這種場合他還說不出口。但在陳浩不說就走的威脅下,他只得把他的意圖意圖講出來。當然,將這件事前他還得扇把火。
“我們縣是全國的貧困縣,到了我們鎮更是窮的叮噹響。鎮中學也是年久失修,早已破敗不堪,有些教室甚至出現傾斜倒塌的現象。我們鎮領導班子為此事非常著急,也想上面遞交了申請,但縣財政也沒錢。眼看就要到了梅雨季節,這筆錢還是沒著落,哎,難吶。要不我帶你們過去看看?”
什麼叫得隴望蜀,書記這番話很好地進行了詮釋。繞了個大圈,還不就是想讓胡嵐捐錢。
陳浩這次要不是為了圓父母的心願根本不會到畢節鎮,更不會見這些狗屁倒灶的父母官。孤兒院即將倒塌,當地領導們不想辦法,反倒逼著孤兒院自己想辦法解決,他本身就憋著一肚子氣。要不是念及胡嵐姐妹倆的身世,他也不會同意捐這麼多錢。現在捐錢反倒成過錯,他真想大笑,胡嵐一個姑娘家每天風裡來,雨裡去,她掙得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憑什麼給這些不稱職的父母官粉飾太平。
“小草,跟天舒哥哥玩去。”他放下小草,看著她離開。“書記,借一步說話。”
不由分說,拉著書記走到院子的角落,掏出電話,說道:“要不要我把你剛才的話給宋小剛書記重複一下,讓他告訴你怎麼做人。或者是我打,你說。”
當他拿出電話時,已讓書記嚇一跳,再聽他說出宋小剛書記,兩腿更是嚇得發軟,見他在撥打電話,就差跪在他面前。每個做過虧心事的人都心裡有鬼,書記也不例外。
此刻,他真後悔自己的貪心,想讓紅旗超市再當次冤大頭。更想起眼前這年輕人開來的車,縣長們都開不上的車,車主人又怎麼能是一般人。他忙搖著手說道:“宋書記工作很忙,我們不要打擾他了。”
“要不我們給顧書記打?”陳浩並沒有想放過他的意思,順手撥給省委書記秘書長曾加興。
額滴媽,這年輕人搬出的大神一個比一個大,書記見到他已撥打電話急得差點暈過去,這不是想要他的命嘛。
“曾哥,我陳浩,現在在畢節鎮,這裡的書記有件事想跟你彙報下。”陳浩說完,把電話給了書記。
為了能讓胡嵐捐的錢能落到實處,他不惜把省委秘書長曾加興拖下水。自從那次曾加興到華林鄉為他站臺,他以後每次去省城都去拜訪。一來二去就變成了他哥,這輩分還是按顧彩蓮那排的。
書記再跟曾加興秘書長說話時結結巴巴,他哪有什麼事情跟省委秘書長這樣的高官談,好在他為官多年,急智還可以。否則,這次真被陳浩害死。
饒是如此,等曾秘書長掛了電話,冷汗也浸透了他的衣衫。
陳浩冷冷地看著他,像這樣的官員放在他手上,他絕不會容忍。“孤兒院的那筆錢你沒資格動,鎮中學翻新資金鎮上想辦法解決,三個月後我會親自核查,如果沒做到這兩點,我不介意讓別人上。”
書記如同置身於大火爐,內外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