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連一句話都還沒說,楊父一開口的指責就快讓她招架不住——
“錢小姐,我們明人不說暗話,像你這麼現實的女人,根本就不是真心愛法言,你只是愛他的錢而已。”
“既然這樣,我可以給你一筆錢,你最好拿了就走人,不要再死賴著不走,給自己找難看!”
在探出錢寶兒部分底細後,楊家父女一同上門找她談判。
再怎麼說錢寶兒也只是一個單身女人,沒父沒母的,就連朋友也沒幾個,要對付她這種女人,簡直是易如反掌。楊父信心十足。
“楊小姐,請你聽我說——”忍下難堪,寶兒才開了口,就讓楊欣如打斷。
“錢小姐,我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勉強,但我和法言已經認識好多年了。”
雖然不知道自己那裡比不上錢寶兒,也不知道法育到底是喜歡錢寶兒哪一點,但,由錢寶兒不敢直視她的神情裡,楊欣如清楚看出寶兒對她心懷愧意。
沒有氣焰高張,沒有尖囂怒罵,仔細觀察錢寶兒的態度之後,楊欣如決定以受害弱者的模樣出現。
“錢小姐,我和法言的感情真的已經很深了,你這樣介入我和他之間,影響我們的感情,你教我……教我情何以堪……”唇一抿,她淚水盈眶。
“楊小姐,我……”面對楊欣如的委曲,錢寶兒慌了手腳。
她想為自己解釋,但什麼話都還沒說,楊欣如的一席話便已教她抬不起頭來——
“我知道我不該來找你,但是我真的好愛好愛法言……我……”似再也承受不住心中的難過,楊欣如含淚撲進父親懷裡,雙肩微顫。
“爸……我們回去吧!我知道錢……錢小姐她不是故意搶走法言的,我們還是回去吧,就當是我和法言沒有緣分,我和他……”趴在楊父胸前,她哽咽哭道。
“楊小姐,我……”突然間,寶兒意識到自己根本無法與楊欣如作比較。
因為楊欣如一直是這樣溫柔善良,甚至一點怪罪她的意思也沒有。
若真要與她作比較,就只怕對方是天上一朵雲,而自己是地上一攤泥了……寶兒無力苦笑著。
看著無助哭泣的楊欣如,錢寶兒知道自己不能傷害無辜的她,雖然她也喜歡法言,也很想嫁給他,但她做不來橫刀奪愛這種事。
“楊小姐,你別難過,我……”寶兒想向楊欣如明自己的決定,但——
在這中午時刻,大樓住戶進出的人不少,沒多久,三人身旁就圍了不少平時看錢寶兒不順眼的女人。
這些三姑六婆,打從知道接送錢寶兒回家的男人就是雷家四少後,可都又妒又怨的。
所以當她們認出眼前傷心落淚的女人就是楊欣如後,有的立刻為她聲援,有的則是忙著挖苦寶兒。
顫動著雙肩,哽咽地低泣,埋首於楊父胸前的楊欣如,唇角笑意忽揚。
眼淚是她的武器,眾人的同情則是她的前鋒護衛,連外人都這樣幫她了,她就不信錢寶兒還不認輸。
☆ ☆ ☆
周圍不斷洶湧襲來的譏諷謾罵,教錢寶兒紅著眼,卻不發一語。她唇角微顫,肩在顫,一雙緊握的拳也在顫。
“錢小姐,現在不用我再多說,你應該也有自知之明才對。”
見眾人一面倒的為他們說話,楊父立即擺出有錢人氣勢,目光不屑的將錢寶兒從頭看到腳。
“你看看你,除了長得美豔一點外,哪裡能跟我們欣如比?你有條件可以跟她比嗎?我們欣如是T大國貿系畢業,在學時還是教授眼中的高材生,那你呢?說背景沒背景,說靠山沒靠山,沒家世又沒學識,這樣就想坐上雷四少夫人的位置,你不覺得自己太寒酸了嗎?”
楊父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