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奇地看來。我想都沒想地撇開臉:“不去不去,免得唱錯歌又受罰。”
“哈哈哈哈……”大家大笑起來。
“哼,你少唱便不會唱錯了。”突然之間,龍墨焎的聲音從大家身後而來。沒聽出是龍墨焎聲音的大家往聲源處看去,這一看,驚得紛紛伏地下拜,立時現出了不知幾時悄悄坐在外圍的龍墨焎,還有,阿七。
阿七和我視線相觸,露出一抹殺氣,我匆匆低下頭,正好也避開龍墨焎冷冷淡淡的目光。阿七怎麼好像有點生氣?
只有子遙先生還大大咧咧地坐在那裡,笑道:“喲!五殿下七殿下來了?看來兩位殿下也來了很久了。”
於師傅迎了上去,跪在龍墨焎和阿七身旁:“老奴拜見五殿下,七殿下。”
“起來吧。”阿七溫和地說著,“大家都起來吧。”
大家這才紛紛起身,跪坐原處。原本擋住他們二人的小宮女紛紛跪移身體,給他們二人讓了路。他們走了過來,坐下,坐在了子遙先生的身旁,子遙先生一點也無規矩,恍然他是這裡的老大,神馬皇子皇女的,在這裡都不當回事。
阿七拿出了一根玉笛,放上我的桌面:“清洗乾淨。”他命令的說,我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是。”
“這是你設計的?”他指著我懷裡的吉他,神情拽拽,“果然很讓人驚喜。”最後一個字,咬牙而出。我眉毛抖了抖,前幾日我說有個驚喜要給他,就是指這吉他。結果沒想到今天在這裡試音被他發現了,他心裡一定不怎麼爽。理應只有他一人的驚喜,現在,卻成了大家的,而且,他還不是第一個看到,聽到的。
“。。。。。”我感覺在他面前瞬間矮了半截,虧欠了他一次驚喜。難怪他剛才殺氣陣陣。
他轉開身抬高下巴,一臉不悅:“看來你們【善修房】是太閒了,閒地唱歌解悶了。”
他的一句沉語立時讓大家低頭噤聲,不敢出氣。於師傅面帶一絲疑惑,看向子遙先生。子遙雖然被大家叫做先生,年紀卻是與師傅相仿。他笑看阿七:“七殿下看來今日心情不佳,平日你可是最愛玩樂之人,突然變得如此這般正經,大家可真是有些不習慣了。不如讓簫樂女再唱一曲給殿下解解悶如何?”
阿七一聽,拂袖:“本殿下不聽!”
抽了抽眉角,他是不想讓我唱給別人聽。這小子怎麼那麼小氣。
“本殿下要聽。”忽然間,龍墨焎說話了。還是沉沉淡淡的語氣,冷冷冰冰的眼神。
子遙先生見龍墨焎說了話,反倒收起了他與阿七對話時輕鬆調笑的神情,而是坐回原位給我使眼色。
於是,手指再次輕輕撥動,彈出了《滴答》的旋律,裡面的歌詞需要改改,比如時鐘這裡可沒有,就改成泉水吧,於是,幽幽唱了起來: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泉水(時針)它不停在跳(轉)動,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小雨它拍打著水花,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是不是還會牽掛他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有幾滴眼淚也落下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寂寞的夜和誰說話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傷心的淚兒誰來擦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整理好心情再出發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還會有人把你牽……”
等我一曲唱完,大家卻叫我再唱,似乎也忘記了兩位殿下的存在,只叫我繼續唱下去,而且,還提意見,說要聽歡快一點的,是不是這“絲音”只能彈讓人傷心的曲子。我自然有些不服氣,就連彈幾首歡快的……
我唱了多久,龍墨焎就坐了多久,一反常態,不再是冷臉相對,見我就走。而是一直看著我,眸中是絲絲縷縷捉摸不透的懷念……
晚上,我問阿七龍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