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從未跟皇帝大叔說過半句立儲,或是邀功暗示討賞的話。
晚上抱著愛派睡覺,我倒要看看龍墨刑怎麼拿走。難道愛派也有靈魂?呵呵。他想要我還不會給,因為裡面可有重要的秘密。愛瘋因為要送給紫菱而已經將秘密刪除,如果紫菱看到了真相,說不準又要氣悶上半天。
紫菱是一個做事很有分寸的人,在她出嫁前的那晚,我已經告訴她墨刑部下設靈堂的事,她除了感激和感嘆,也產生了和我一樣的怕他們造反報仇的顧慮,因為她比我更瞭解他們。於是,我把對終黎說的話再說了一遍,讓她心裡有數。現在,不知她和終黎打算如何安撫那些想龍墨刑報仇的將士。希望一切都平安無事。
翌日,我是在一陣焦急的拍門聲中醒來。
“蕭樂監!蕭樂監!快起來!皇上急召!”
我騰一下從床上跳起,懷裡抱著的愛派不小心落了地口“啪!”一聲,我悚然回神。匆匆看了看愛派有沒有摔壞,還好,沒有。趕緊放好,這東西可不能丟了,這就是遺詔啊!
開啟門時,是彩陶。她滿面的急色:“龐公公讓你帶上神藥速去皇上寢宮!”
什麼?帶神藥?難道皇上!不是說七天嗎?
對了,尤御醫是說:最多七天。已經撐過了五天,而今天,已經是第六天了!
匆匆從床底拖出拉桿箱,直奔東宮。
寢宮內,是急得在皇帝大叔窗前徘徊的龐公公,他見我來匆匆上前,將彩陶揮退,將我急急拉到皇帝大叔的床邊:“不好了!皇上昏迷不醒,你快看看!”
我立刻上前,皇帝大叔的臉分外蒼白。量體溫,體溫正常,聽心跳,心跳很慢,呼吸也很微弱,我立刻拿出最後的一瓶氧氣,給皇帝大叔按上,拿出強心劑,給他打進去,這可是尤御醫臨走時特地交代的。他說病發之時,因為所有功能同時衰竭,很有可能使身體一下子受不了負荷而有生命危險。
我把這理解為人吃了興奮劑後多活兩天,藥效過去後,機能比原來更差。否則我一時間無法領會尤御醫的意思。
尤御醫說此時如果吃下強心的藥丸,或許還能撐上一陣子。於是我就說我有強心針,他立刻交代我在皇帝大叔出現心跳虛浮無力,似有若無時使用。
少頃過後,果然皇帝大叔的呼吸開始勻稱起來,我緩緩拿下氧氣瓶,得省著點用,這兩天都是關鍵時刻。
龐公公緊張地看,慢慢地,皇帝大叔睜開了眼睛,他茫然地注視上方,將手在自己面前擺了擺,淡然地放下:“開始啊”,…嘶一一”忽然間,皇帝大叔倒抽一口冷氣,讓龐公公立時陷入緊張:“皇上!皇上!”
皇上的臉似是因為劇痛而抽搐起來,但他依然緊咬牙關不讓自己痛撥出聲。龐公公嚇壞了,慌亂地問:“蕭樂監!這,這,這可怎麼辦吶!”
終於……,開始了嗎?
各個器官的急速衰竭,讓人無法忍受的痛苦和身心的折磨。
尤御醫那已經事先告知我們,可是,當它到來之時,還是讓龐公公慌亂失措,讓我吃驚心慌。然而,皇帝大叔卻是那樣地,坦然面對。
“蕭樂監!還有沒有那天麻醉的藥,好讓皇上忘記疼痛!”龐公公近乎哀求地看我,皇帝大叔在病榻上擺起了手:“不用…那樣……朕又會睡著……啊一一”突然,痛苦的嘶喊從他口中搶出,立時迴盪在空曠幽靜的寢宮之中。
那讓人心驚的慘叫將我們帶回那個他被施針的上午,可是現在,卻比那時顯得更加疼痛難當!
“這是朕的報應一一啊一一是報應啊一一”皇帝大叔的痛喊與話語交織在了一起,更像是一個被惡魔折磨著的靈魂在地獄中的痛苦的呻吟,“幽雪是你在報復朕嗎哈,哈哈哈朕從來不後悔搶了你一一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