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大叔駕崩之後,不會立刻清掃房間,還會保持幾天一般認為他還不會馬上離開。所以立刻清洗,有趕他走的嫌疑。一般保持三天後,才會清洗。
眼前那些不認識的太監宮女些應該是雜事房的。
宮裡最髒,最累,還有就是這種收拾死人房間的活,就由他們來做。他們當中有的是宮裡沒人照應的,或是沒背景的,也有犯了錯貶下來的。
他們看見我並不認識我,但對我也是恭敬一禮,因為我的衣著和隨身的腰牌顯出了我在宮中的品階。
寢宮的門窗全部大開他們仔仔細細地清掃。我走進寢宮,裡面只有一個高高的小太監,他站在那張石床邊手裡拿著抹布,石床邊還有一桶水。白色的石床上依然留著那晚龐公公殉君時留下的血漬。他靜靜地站在那裡,似是發呆,又像是在想什麼心事。他的背影讓我熟悉,是那個小太監。
“小公公。”我輕喚,他恍然回神,身體一怔,立刻蹲下開始清洗石床邊的那攤血跡。
我走上前,他停下動作,起身行禮,真奇怪,他沒有看見我,怎麼確定我比他品級高?或許……他是最低等的太監吧,否則也不會被遣來擦血跡。
我輕聲問:“皇上怕房間是你在打掃?”
“是。”他低臉輕輕地答,聲音和太監一樣,纖細柔軟。
“那你有沒有看見一個古怪的箱子?”
他側臉想了想,指向房間東面的角落:“是那隻嗎?
我看過去,安了心:“謝謝,你忙吧。”
“是。”他再次蹲下擦石床。
我拉出箱子,開啟,裡面東西沒有少。然後將包有墨刑吊墜和墨焱戒指的布包拿出,看了一會,放入箱子。當卸下屬於他們的東西后,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輕鬆。
再次經過那個小太監時,又覺得不對勁。如果他只是一個小小的雜事房的太監,怎能獨自出入東宮?
心中起了疑,站在他身旁停下腳步。他停下手,再次起身彎腰問:“姐姐還有何事?”
管他彎了腰,但依舊比我高:“你是哪一房的小太監?”
“回稟姐姐,原是膳房的。”
“膳房的……”難怪之前會在東宮和紫菱婚宴上看到他,他當時倒確實總是託個食盤。
“那晚,我看到你給皇上送燉盅了。是誰讓你送的?”
“是…”他變得小聲和支支吾吾。我鼓勵他:“大膽說,我不會告訴別人。”
他還是猶豫了片刻,說:“如…常管事……他見……皇上一天沒有用膳,就讓我送來……卻沒想到被彩陶姐姐罵了一番,常管事就說是小人私自做主……”
“不…明白了……背了黑鍋是吧。”
小太監不再說話。我心中的疑盛也已經掃除,除了……
“你怎麼高?”
“奴才……奴才……奴才很小就長在宮裡,所以……不小心長高了……”
原和…是從小就住在宮裡的小太監,那倒的確身高不受控制了。
“你繼續忙吧。”
“是…”他再次蹲下身,安靜地擦床。
看了他一會,拖著箱子離開。真奇怪,我怎麼會一直糾結他的身高?我也不是一個愛管閒事的人,可是不知怎的,就覺得他很熟悉。這種奇怪的感覺,就像我好像認識他。難道…他是我那個世界某個認識人的靈魂?
到了這裡,最早遇到和自己世界有聯絡的就是古代老爸老媽,一看就是同樣的靈魂。然後就是和清泉相似,當長相不同的玉清泉,最後,就是龍墨影。這個小太監是我哪位兄弟的靈魂也說不準。否則,我無法解釋自已對他的這種糾結和熟悉。
皇上的葬禮之後,緊接著是墨刑的葬禮。我站在簫滿萱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