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而且壓力好大。”我向前一步,他微微一怔,過近的距離讓他有些匆忙地後退了一步,面色微微泛紅。
我接著說:“你是烏雞國的玉面將軍,每天都來這裡捧我的場,我知道你是我朋友,所以會鼎力支援我。可是別人不知道,到時流言四起,我壓力會很大,我現在只想安安靜靜地生活,不想再惹上什麼流言蜚語……希望……少白能理解……”
季少白麵色微沉,深思不已,挽嘆一聲:“哎……本想送小月出境,看來,也是不行了……”他似乎對無法送我回家很是遺憾。可是,他若再每晚送我回家,那流言更加猖獗了。
“是啊,若是少白再送我出境,我壓力更大了。”
我真誠地看季少白,他似是還是不放心我晚上回家。隱隱感覺到濃濃的殺氣從樓下而來,我的後背一陣一陣發麻,乾笑道,“少白真的不用擔心我……”
正說著,忽然只看見一條黑影迅速躥入後臺,我愣了愣繼續說:“有我大哥呢,大哥會來接我的。而且,你之後去參加攝政王的登基大典,也送不了我啦。更何況,我還有……這條狗呢。”我指向忽然闖入的不速之客——石頭的黑狗。
季少白疑惑地看向我指的方向,當他看到是黑狗時,露出大大的驚訝:“這狗……什麼時候進來的?小月你養了狗?”他疑惑地朝我看來,我呵呵乾笑。
“嗷!”黑狗突然擺出攻擊的姿勢,露出尖尖的獠牙,像是要把季少白撕成碎片。季少白怔怔地看他,他的尾巴都豎了起來,喉嚨裡發出“咕嚕咕嚕”的兇狠的警告聲。
我立刻走到黑狗身前,對季少白笑笑:“看,現在你該放心了。
它可不是好惹的。”看季少白的樣子,顯然不認識饅頭的黑狗。那這黑狗之前看到季少白都一副要把他生吞活剝的樣子,難道是因為季少白對我的靠近?
即便是將軍的季少白,在黑狗兇狠猙獰的表情下,也露出一抹少許的心驚:“看出來了。它確實很厲害。那我……還是先走吧。”他遠離黑狗退了出去,長長鬆了口氣。
感激地點點頭,目送他離去。轉身看黑狗,他已經收回那副兇相,又跟狗一樣地晃著尾巴笑看我,但沒有吐舌頭。色眯眯的眼睛彎成月牙,還真跟琅琊那副色樣一個模子。
該不是……我摸上去,它朝我撲來,在他撲到我身上時,突然樓下傳來一聲呼哨,黑狗立時豎起耳朵,下一刻就衝出了後臺。
是琅琊!僅憑剛才的碰觸,就知道它是琅琊不錯!
現在,就剩它的主人了。
臭石頭,琅琊都肯跟我相認,他還在擺什麼姿態!
看向窗下,那顆臭石頭不見了。看不到身影,只看到季少白離開了酒樓,走了兩步,似是又有所留戀地停下腳步,然後,他朝我窗戶的方向揚起了臉,我立刻閃身,奇怪,我在心虛什麼?我跟季少白是朋友,根本沒什麼。我何必怕見他?
恩,跟他道個別。
可是,當我探出窗戶想跟他道別時,卻發現他已經走遠了。稀稀拉拉的人流裡,是他英武的背影。
不由得,再找那顆石頭。他真的不在了。心裡一陣失落,既然等不到最後,何必之前等在樓下?出現在我的面前?害我為他心煩意亂,連簫都吹不好。
總算順順利利地表演結束,換上自己的粗布衣和簡陋的髮帶,拿著簫到門口去等簫滿麒,他應該來了。
可是,直到店內所有人都走光了,也不見簫滿麒來。
夥計出來息了酒樓門廊下的掛燈,這片街道便瞬間失去了僅有的燈光,只有從空中灑下的銀白的月光,照亮我回家的道路。
“大哥怎麼了?”焦躁之時,有人走到了我的身旁,視角中是那眼熟的青衣短褂,是他。他遞上了兩個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