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紫菱應了一聲去給他掀簾,於是,一個長相異常清秀,甚至可以用端莊來形容的男生,出現在床前。而此刻看清了,方覺他的體型雖然相對於男子來說瘦小,但很勻稱,腦中劃過一個奇怪的想法:他像個。
他面無表情地上前,放下藥箱,去被單下取出龍墨刑的手腕開始診脈。全神貫注,也不來看這床上是否多了我一個外人。
我仔細打量他,確實很清秀,有些雌雄莫辯。
忽的,他眸中劃過一絲驚訝,立刻去看龍墨刑的臉色。就在這時,紫菱像是做賊心虛地問他今日皇上又說了?”
那藍蓮生神色轉為凝重皇上說今日殿下再未退燒,就要砍黃御醫的腦袋。”
“那看來你們御醫院現在是亂作一團了。”
“是的。”藍蓮生老實地答,“所以,眾御醫商議後,決定用針灸刺穴散熱法。”
“針灸刺穴?你們想強行開啟墨刑的穴道?!不行!”紫菱立刻拒絕,我在旁邊處於完全聽不懂狀態。相隔五千年,代溝超級深吶。
“墨刑深受重傷,怎經得住你們強行開穴散熱?!”紫菱發了急,朝那藍蓮生髮了怒,“你們這些御醫商討半天就只找到這麼一個破方法?!給我滾!墨刑的事不用你們操心!”
“紫菱。”藍蓮生也嚴肅起來,“現在確實是兵行險招,可是,我們若非十足的把握,不會作此決定。開穴散熱確實對殿下的傷勢沒有好處,可是外傷可以慢治,這燒必須要儘快退!”
“不行!我不同意!”紫菱霸氣地揮手。我呆坐在邊上依舊聽不懂。
藍蓮生還想,紫菱搶了先我不會讓你們亂來,墨刑已有所好轉,不再需要你們這些庸醫!”
她的話,讓藍蓮生眸中帶出一絲自責和歉疚,轉而,他卻目露疑惑方才我替殿下診脈,他心脈稍有穩定,看來,還需靜觀片刻,檢視病情是否有轉機,再與眾御醫商討。”
說罷,他坐在了太子的床邊,繼續給他診脈,我著了急,古代診脈最慢了。我拉拉紫菱衣袖,微微拿出鹽水,告訴她不能再等了,再下去,留在輸液管裡的血都要乾了。
“奇怪,又好了些?”藍蓮生疑惑地自喃,朝龍墨刑的臉看去,困惑地似是百思不得其解。然後,他要掀龍墨刑被單,我立刻扣住他的手腕你要做?”
他此時才我的存在,微微疑惑你是誰?”
他的表現……很鎮定。一般這裡的男人被陌生碰觸,難免會有些不好意思,除了像龍墨刑這種風流的人。而這藍蓮生,很淡定。難道,因為他是御醫?
對視之間,我們彼此都變得沉靜。
“她就是簫滿月。”身旁傳來紫菱的聲音,藍蓮生漂亮的杏眸微微一睜,並未不自在地收回手,反是越發認真地打量我起來。
被他這一打量,我反倒不自在起來。放開手,他如同櫻桃一般的小嘴發出低低的輕喃原來你就是簫滿月……”
越看,越覺得他像個。
他垂落目光,在我發愣時,掀開了被單!
“別!”紫菱驚呼之時,鹽水袋暴露在了他的眼前。他吃驚地拿起這是?!”他一點點拽拉鹽水袋下面的輸液管。
“別拽了!給你看就是了。!”我索性拿出了龍墨刑的手,手背上已經滯留了一段血液。藍蓮生看得雙眸圓睜,大驚不已。
“真是的,他是個病人,還發著燒!”我生氣地從他手上搶回鹽水袋,紫菱迅速掛回原位,“老是去掀他被子,是怕他燒地不夠嗎!”鬆開輸液管,藥液很快將血液逼回,再次進入龍墨刑的血液。
“這,這,這是!”藍蓮生看著我們的輸液吃驚地說不出一句整話,紫菱有些緊張地看我,我正想編,藍蓮生卻是驚撥出口,“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輸藥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