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紈絝?澹臺沁頓時又失望了,那個人怎麼可能是什麼紈絝,打死他也不信。
不過瞬息,花夢影二人已經上了岸,因為雲狂出乎意料地一親,他俊臉上有點緋紅,心裡卻莫名其妙地高興,淡淡回頭瞥了一眼,輕哼道:“不用理會那個瘋婆子,雲狂,我送你回家。”
雲狂也瞥一眼湖中柳翔等人,眸中閃過深邃睿智的光澤,對他們微微點了點頭,攬住花夢影一條胳膊,笑道:“好,我們一起回家。”
兩人帶著和煦的微笑親親密密幸福地相依而去,氣得湖中的澹臺青青想要吐血……
雲狂挺寫意愉快的,司徒家的大廳內,此時卻是一片怒火熊熊,人人眼露兇惡寒光。
一口華麗漂亮的黃金大鐘放在廳內,鐘身之上雕著細密好看的紋理,鑲嵌著各式各樣的瑪瑙翡翠珍珠等珠寶,成色十足絕對是稀世罕見,收到了如此厚禮,此時卻沒有一個人能笑得出來。
“媽的,他要給我們司徒家送終?我倒要看看是誰給誰送鍾!老子現在就殺到柳家去!他們那個繼承人都已經殘廢了,柳家還有什麼能擋得住老子!”一名濃眉黑眼的粗壯漢子拍案而起,大步就要往外踏,神色憤慨激動,一看就是個單蠢人物。
“二弟回來!九宗互有制約不得隨意找麻煩,你現在去是想叫我們司徒家滿門受到牽累嗎?”司徒浩瀾壓抑著怒火的深沉聲音喝道,雖然看的出他也很憤怒,可城府卻是極深,他本人收到這種禮物,卻是沒有暴跳如雷,而是先行思索。
司徒浩瀾對著堂上一名目中精光爍爍的老者俯首道:“爹,不知您是如何看待此事的?”
這老者不是別人,正是司徒家最大的掌權者,司徒浩瀾的父親司徒楠。
“這種事情,那小毛頭估計做不出來,能想得出的,估計是柳清那個老不要臉的王八蛋,柳家此舉,正是仗著有九宗制約,以明面上的勢力欺我們,讓我們無法反駁啊!”
司徒楠一聲長嘆,老態龍鍾的臉上,皺紋一條條緊密排列著:“這些年,我們司徒家族雖然暗中壯大了不少,可是明面上卻總是低了柳家一籌,攝政王的確不是個簡單身份。如今,朝堂之上我們才佔了三分之一的勢力,便再也拉攏不到人才,這等情況便是告訴我們,柳家在慢慢地對付我們,蠶食我們。照這個勢頭下去,他們送這口鐘的意義遲早會真正達到,我們司徒家恐怕會從此一厥不正,最後只能落得變成一個歸隱宗門,我們家族可不像上三宗,擁有驚世武學,沒有了朝堂的支援,家族的沒落便近在眼前了。”
“那我們怎麼辦?坐著等死嗎?什麼九宗制約!簡直是欺人太甚!”一個身材碩長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也道,司徒家族第二代共有三人,司徒浩瀾,司徒浩政,司徒浩宇,這人就是老三,翰林司徒浩宇。
“就是啊爺爺,那個柳雲狂也太囂張了,近年來他哪次不是砸我們的場子,我看都是柳家授意他這麼幹的!就憑他那個德行,不過一個混吃等死的無賴,竟然也敢和我們司徒家較勁!”司徒白雷一干三代子弟本來不敢開口,一聽到長輩們開罵,他也趕緊過來插上一句。
司徒楠在大廳內來來回回踱了幾步,沉思半晌,終於狠狠點頭,眼露寒光:“柳家是個大毒瘤,不得不除!不知道柳劍走的什麼狗屎運,竟然拿下了攝政王的位置!原本我尚且想等到一年多以後的九宗百年比武大會,讓他們自行沒落,可是如今卻是等不下去了!他柳家既然欺人太甚,我司徒家便絕不會坐以待斃!”
“浩瀾!”
“父親,有何吩咐?”
“立刻去擬好請帖,送到雷門世家上三宗家主手上,他們想對付柳家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想必不會推辭,另外,備好大禮送到秦家,北辰世家,和歐陽世家手上,這三大家族平常不過問世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