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當耳偏風了,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現下終於反應過來了,原本應該高興萬分的,但聽到季淵徐說有危險,當即又緊張萬分。就算只是潛在的一丁點的危險,都讓他緊張得不行,甚至連身體都不由得緊繃著。柳欣翎看了一眼,便將手伸過去,塞進他的溫暖發汗的手心裡讓他握著。她自然感動於這男人對自己的在意,不會故作嬌嗔地怨責什麼。除了父母,這男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在意她的人了,或許,比起父母,他的在乎還要更勝一籌,這讓她心裡十分動容。
季淵徐少不得又安慰一翻,然後在楚嘯天黑著臉的威脅中,滿口保證他會調理他的世子妃的身體,直到保證世子妃平安生產為止。若是別的大夫,迫於這位世子像恐怖的威脅,雖然口上答應,但心裡免不了要泛嘀咕。可是季淵徐答應了,就會用心做好,楚嘯天也十分信任他的醫術,緊張之感終於去了幾分。
季淵徐又對楚嘯天叮囑一些忌諱的事情,便去寫藥方子了。一屋子的丫環喜形於色,說了恭喜的話後,各自忙了開來。墨珠去給自家小姐倒了杯溫水,然後很識趣地出去給某位孕婦張羅些吃的。
屋子裡,剛上任的準父母你看我、我看你,一時無話。
柳欣翎慢慢地將一杯溫水喝了,緩了胸口的鬱氣,感覺好受不少。先前吐得厲害了些,現在還有些不舒服,讓她不禁按了按胸口。
“怎麼了?還難受?”楚嘯天一看她的動作,又緊張起來,甚至都不敢伸手去碰她。
柳欣翎見他這副笨拙的模樣,忍不住又想翻白眼了。估計現在在這男人心裡,她已經上升為不能碰觸的易碎品了,而且還是脆弱的孕婦。而且看他先前的反應,可不是嘛。
事實上,她猜的也不錯,楚嘯天確實已經將她當成了脆弱的易碎品了。原本在楚嘯天心裡,就覺得自家娘子十分嬌弱,需要他小心呵護才能生活的人(他的錯覺!),所以一直以來,他對誰粗暴都可以,但在面對她時,總會忍不住多了幾分的耐心與溫柔,連動作也輕了不少。而這種想法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根深蒂固在他腦海中,無論她平時怎麼強悍,也難以糾正他的想法。現下她懷孕了,又見識到她剛才吐得面無人色的樣子,幾乎嚇著了他,如何不讓他覺得她柔弱呢?
“沒事,只是剛才吐得難受,胸口有點疼。”柳欣翎不忍見他像只驚弓之鳥,便解釋道。
楚嘯天一聽,就要跳起身去找季淵徐過來,還是她眼疾手快地扯住他的衣袖,將他定在原處。可是她這麼個小動作,又讓他驚恐了,迭聲說道:“放、放開,小心傷著自己……”
柳欣翎已經懶得翻白眼了,直接伸手將他拽過來,然後起身將自己塞到他懷裡窩著,感覺到男人全身的肌肉都僵硬如石,不由得有些不滿地拍拍他的手臂,說道:“你太硬了,咯得我不舒服。”
她的意思是,讓他別那麼僵硬,放鬆點,可是聽在某位世子爺的耳裡,就變了個味道了。
“……”
這下子輪到楚嘯天糾結了,他……他哪裡硬了?小心地伸手捏了自己大腿一下,似乎……肌肉確實有些硬,至少比起香香軟軟的她來說,是硬多了。這是他近半年來每天勤奮煅煉的成果,但男人嘛,不硬的話,那就是胖子了,難道讓他去吃成胖子麼?
想著,男人馬上用商量的語氣說:“那,我努力吃胖點,好不好?”
柳欣翎終於忍不住抽了,這位世子爺到底要抽到什麼時候才能恢復正常?還是他以後要一直這樣犯二才好?
想著,她只能嘆了口氣,說道:“不用了,你這樣很好,是我亂說的。”說著,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只好轉移了話題,“嘯天,你剛才去哪裡了?我醒來沒有看到你呢。”說著,話裡頭不禁帶了點委屈。
她很少對人撒嬌,平時看著文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