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抹去的汙點,皇家不可能要她這樣一個兒媳婦,就算退一萬步來說,假如她因自己的手段,而做不了太子妃,成不了往後的皇后,可她膝下還有個兒子,如今的皇太孫周瑞寧如果受她連累,成不了往後的太子,可他至少也是當令太子周臨淵的血脈,而且是唯一的一個,封王是肯定的。
成不了國丈,可至少也能當個王爺的外公,總比明知道女兒當了太子妃,甚至當了往後的皇后,可自己卻撈不著一絲好處,來得要好多了。葉正華知道於氏說的有道理,可是他卻不得不懷疑於氏的用心,剛剛才被他打過羞辱過,這婦人如此心狠手辣,要說她心裡不恨自己,葉正華自個兒都不相信,她哪裡能如此好心,來替他出主意?這麼一懷疑,就算知道她說的話有道理,葉正華也不敢輕易相信了,只是表情有些謹慎:“你有何目的?”兩人能成為夫妻,那說明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於氏某些方面,與葉正華性子有異曲同功之妙,從她嫉恨喬沐心,攛掇著自己兄長去向葉明俊提親,結果害得於光左一路丟官降職就可以看得出來,此人也是為了私利,而可以犧牲旁人,就算這旁人是自己的親人也是一樣的。這樣的人不可能有單純的好心,兩人鬧到如今,剩的夫妻之情可以說是蕩然無存,前一刻還表現出對葉正華的痛恨,下一刻又替他出謀劃策,叫他怎麼敢相信?
“我恨喬沐心,我不想要看到她的女兒如今活得自在,那小賤人搶了我女兒的位置,她越是過得不好,我越是痛快。”於氏擦了把嘴角沁出來的鮮血,表情有些猙獰。
聽到她說自己要認明繡,明繡會過得不好,葉正華有些狼狽有些不悅,不過卻不能否認這一點,就算是他臉皮再厚,這會兒被於氏赤luo裸的點出來,依舊有些掛不住,但心裡卻是相信了她的話,雖然不自在,不過卻是鬆了口氣,至少這人不給他下絆子,能給他出出主意,那是再好不過了,對付女人,總得要女人才有辦法的。葉正華點了點頭,臉孔上露出一絲正氣凜然的模樣來,看得於氏心裡一陣噁心鄙視,眼前這人性子如何,沒人比她更是清楚了,不過她說得也沒錯,相比較起葉正華對她的辜負來說,她更恨明繡過得好,有些女人心底,一個男人再是不堪,可也總是想方設法為難女人,而不會去埋怨這個不堪的男人。
兩夫妻湊在一塊兒商量了許久,屋子裡的兩個婆子和那個剛被糟蹋的小丫頭卻是面無人色,死氣沉沉的呆坐在屋子裡,好似沒了生氣一般,葉於二人商量完之後,葉正華看到屋子裡頭的三人,眯了眯眼睛,看了於氏一眼,這才叫了外頭守著的秦大管事進來,吩咐了幾句,將三個不哭不鬧的人堵了嘴拖出去,雖然已經有了明繡這一條康莊大道,但路子沒人會嫌多了,葉正華不想放棄明繡這邊,也不願意放棄了國公府的貼子,因此不多時,於氏身邊又重新分派來四個侍候的人,服侍著她上了出府的馬車,往國公府駛了去。
葉家那天抬出了三個害了瘟疫而死的下人,這件事情對於京裡來說,簡直就如同一顆小石子投進了大海般,連個汽泡也沒冒出來,一個小小的六官從官兒,家裡死了個把人,對於京中的貴族來說,壓根兒不值一提,不過這樣的事情,卻是落在了有心人的眼睛裡,知道葉家與建安伯瓜葛的,都冷眼瞧著,準備等出事後,都出來踩上兩腳。
明繡生辰過後,十月裡漸漸入了秋,天氣也跟著冷了起來,少了夏季的炎熱,多添了兩件衣裳。最近京裡安靜得厲害,葉正華的夫人於氏歇在家裡養了一段時間的病之後,又生龍活虎的跑了出來,參加各種針對她的大小聚會,時間久了,開始的氣出了之後,明繡也懶得再與於氏計較,畢竟二人如今已經不是一個檔次的,為了她一時的生氣,沒必要長久的置氣,被一條狗咬了,當時會生氣想要教訓它,教它一個乖,可是時間久了,誰還會斤斤計較個沒完,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