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思都放在了被狗咬上頭?
不過從這種情況裡頭,明繡還是看得出來於氏的不甘心,畢竟她臉上偽裝得再好,可是心裡眼學睛裡,卻是越來越陰沉,在安國公府上,明繡遠遠兒的看過於氏一回,當時以於氏的身份,坐在最末位主屋外頭的地方,而她自然是坐最正中的位置,兩人相隔甚遠,可是於氏眼裡的深刻恨意,當時隔著這麼多人,明繡依舊是瞧得清清楚楚,心裡已經生了出提防。
也不知道這輩子她是不是與姓於的犯衝,於家的女人一個個的不是與她有怨,就是與她有仇,一個接一個的,都是如此。
天氣漸漸涼了下來,太子府裡頭的姬妾雖然是周臨淵遣送了七七八八,不過總得要留著一兩個撐門面,雖然這些人,都相當於是被軟禁了,平日在太子府也如同隱形的人一般,可每到了換季的時候,該給的份例卻是不能少。明繡拿了賬本,對針線房新上任的管事正在吩咐著,這管事是新提上來的,因明繡的原因,對她心裡既是感恩又是恭敬,因此聽得格外認真,一主一僕都在說著事情,連周臨淵進來時,二人都沒有察覺,還是站在一旁替明繡捏著肩膀的春華等人瞧見了,連忙就跪了下來:“太子殿下問安。”
屋子裡眾丫頭這麼一問安,明繡才回了過神,抬頭時正好看到周臨淵冷冷俊美的臉,一雙眼睛銳利寒冷,看到她時,目光微軟,衝她點了點頭。此時不過是未時時分,午膳已經是用過了,說要等晚膳卻又早得很,針線房的管事也是個有眼色的人,見周臨淵挑了這個時候過來,知道主子是必有事兒要對太子妃說,因此連忙跪了跟周臨淵問過好之後,才小心翼翼道:“太子妃的吩咐,奴婢已經記在心中了,還有些不甚明白的,奴婢下去之後定當好好參詳。”
“去吧。”明繡衝她點了點頭,也明白這管事的是要找個理由迴避,這檔子功夫,周臨淵過來指定是有話要與她說,只是不知道,他說的是好訊息,還是壞訊息了。不知為什麼,明繡突然想起了令她心裡一直沒放下的於夫人,許是夫妻間的默契,讓她覺得這兩者之間是有一定關聯的。而在針線房的管事離開了,屋裡只剩了春華守在外間屋子的時候,周臨淵肯定了她心裡面的猜測,將自己今日過來時,得到的訊息說了出來。
原本就在於昨日之前,原本京裡一個不入流的浪蕩子,甚至是一個平日大家根本都不會關注的,一個小官兒的庶子,惹了一樁禍事。一個從六品的小官兒庶子,在煙花之地與祥陽王的嫡次子爭一個清倌兒時,大打出手,那六品官兒的庶子一時失手之下,竟然將祥陽王的嫡次子打破了頭,當時就昏迷不醒。如果是以前,這樣的事兒指定是那六品官吃不了兜著走。
第五百三十五章 過往
祥陽王並不是皇親國戚,可卻是數代之前立了大功而被當時的皇帝賜了王位,一直到如今,已經傳了幾代,安份守已,家裡也有人在朝中擔任虛職,不是什麼重要的職位,但重點卻是在安份守已幾個字上頭。在馮王劉林四大家族鼎立,勢力極強盛的時候,尤其是在先帝時期,大周王朝經濟以及許多命脈都把持在世家手裡,皇室形同虛設,權力被四大貴族把持,朝中京裡大大小小貴族都向四大家族靠攏,而唯有這祥陽王一脈,卻是並未向四大家族靠近,反而在皇室情勢危急時,都始終記得為人臣子的本份,對皇室中人從來沒有怠慢過,也沒有投靠了馮氏等家族,等到隆盛帝上臺,佈置了將四大家族剷除,礙於國家根本,不可能將所有投靠了家族的勳貴臣子們一網打盡,不過這心裡頭,卻是不見得親近的,在這時候,一向本份守已的祥陽王府,卻是得到了隆盛帝的真心嘉勉。
可以說,冷落下來的祥陽王一脈,如今在皇帝陛下眼中,是得到青睞的,明繡身為太子妃,自然也知道在一干臣子中,能找到在那樣艱難時刻,沒有落井下石,反倒對皇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