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蕎原本是想說,你能不能看看讓公司其他的人代班,最起碼讓秋梓翰大年初一是在家過的啊。可誰知就這一句話愣是讓秋梓善倒回來了多少句,然後她就不想說話了。
而此時在樓上的兩人,完全沒有樓下人想象中旖旎。只見白愷琪拿了一個資料夾在仔細核對裡面的媒體到場名單,而秋梓翰則坐在電腦前和對面的人視訊通話。
自從秋梓翰進入公司工作之後,就將自己的房間做了改造。本他的房間就足夠大,後來他乾脆在裡面用沙發和書桌做了隔斷,弄出了一個可以辦公的環境。
此時白愷琪就坐在他的床上在檢視檔案,秋梓翰說話間就抬頭看了她一眼,只見她微低著頭,資料夾散落在床上就連腿上就橫擱著一個資料夾。
“哎,你幹嘛,會開完了,”就在白愷琪正準備將已經排好順序的A4紙夾起來的時候,秋梓翰就突然將她撲倒在床上。
白愷琪有點無奈地將手裡的A4紙放下,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臉上止不住地笑,接著問道:“我怎麼覺得你的笑容有點j**j啊。”
“真的j**j?”秋梓翰還順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然後笑嘻嘻地說:“我覺得我這笑容應該叫溫暖吧,或者叫英俊也行啊?”
白愷琪立即大笑了起來,邊笑還邊揉他的臉頰說:“是啊,咱們秋梓翰秋大帥那真是頂頂頂頂帥啊。”
秋梓翰卻一下子抓住她揉在自己臉頰上的手,笑眯眯地說:“琪琪,你愛不愛我,你說你愛不愛我?”
白愷琪被他這麼一問,就更加想要笑了,畢竟這樣的秋梓翰卻純情地讓她心軟地一塌糊塗。好吧,其實他早就不是什麼純情少年了。
可是就算他這麼扮豬吃老虎,白愷琪都願意相信她。
在這個新舊交替的夜晚,所有的家庭都沉浸在閤家歡樂的喜悅中,可是這其中並不包括何明珠。
這是何明珠第一次在除夕夜晚感到孤獨和絕望,她的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就連張雪雲此時還被關押在拘留所裡。而柏七爺一早就去陪他的大老婆去了,她這個所謂的四太太不過就是閒暇時用來擺設的花瓶罷了。
何明珠此時只穿了一件毛衣坐在沙發上,對面牆壁上掛著的電視正在播放春節聯歡晚會,可是偏偏這麼熱鬧的內容她卻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一個畫面都沒有看在眼中。
她此時不由想起去年過年的時候,那時候她還住在秋家,那時候秋梓善還因為爸爸給自己的紅包比她的厚而生氣,秋梓翰在一旁吵鬧著要拿新年紅包買一輛新車,而湯蕎…。。
何明珠突然想到了湯蕎,其實在她這二十四年的人生中,湯蕎在她身邊的日子要遠遠超過她媽媽。每天在家照顧他們的是湯蕎,高中時候給她去開家長會的也是湯蕎,可是何明珠卻一次都沒有記過她的好。
突然窗外又升起了一道煙火,此時不遠處地廣場上,大人正在帶著孩子們在放煙火。這是這座城市僅有的幾天能看見煙火的時候。
何明珠往窗外撇了一眼,突然眼中湧起薄薄地水霧。
柏臣看著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媽媽,將手中的毯子披在她的身上,伸手攬住她的肩膀溫柔地說道:“媽,要不你回房間看吧,客廳裡寒氣挺重的。”
坐在沙發上的女人轉頭看了柏臣一眼,只是笑了笑,她拍了拍柏臣地手說:“沒事,我坐在這看也挺好的。你要不陪你妹妹他們去玩會,媽媽一個在這看也挺熱鬧的。”
柏臣看了一眼他媽媽,心中說不清的感覺。一直以來別人都覺得做小三的人一定是愛慕虛榮地,可是偏偏他媽媽卻這樣的溫婉動人,知書達理地就像是從書香門第出來的小姐。
可偏偏只是因為身份的問題,一輩子都活在別人的指指點點下,甚至這幾十年來她都沒有和爸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