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靜靜地注視著端木長安,前面的端木長安,也正好看向司城玄曦,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鋒,看似平靜異常,卻又好像刀光劍影。
司城豐元有點失落地攥著酒杯,他想過各種可能,卻沒想到,太子妃壓根不是藍宵露這種可能。
可司城玄曦表情這麼平靜,從一開始,就淡定自若,難道他早已經知道這個太子妃不是藍宵露?不可能,如果他知道太子妃不是藍宵露,他又何必千里迢迢從北澤趕來西啟,甚至不尷不尬地隨在北澤的使臣隊伍裡,幾乎連張座椅也撈不到?
端木長安攜太子妃給在座各位敬過酒後,自然是迎來一大片祝頌之詞,奉先殿裡一片歌舞昇平。只除司城豐元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他此行,是存了看好戲的心,在太子司城尚賢的授意下,給司城玄曦落井下石來了。可是,司城玄曦沒有落井,那他的石頭便也沒辦法砸了。
他所計劃的那些,全沒成形,便胎死腹中了。但是想到端木長安和司城玄曦數度交鋒的眼神,他又覺得事情不是這麼簡單。
可是,他既無法向司城玄曦打探,又不能從端木長安處解惑。慶典一過,他便回到驛館,著人把這訊息傳給司城尚賢。
他知道,京城裡,怕是早已經謠言四起,無法止熄,早在他動身的時候,太子已經有計劃把燕王妃陷入西啟皇宮,與西啟太子同吃同住的事散播出去。
經過這麼多天,想必,街頭巷尾,都已知道。
哪怕今日冊妃大典上露面的不是藍宵露,那又有什麼關係?她的名聲,只怕是用京城護城河加江的水,也洗不乾淨了。
婚前失貞,婚後失節,用致命來形容也毫不為過。
藍宵露如果回了京城,也必然沒有立足之地,司城玄曦休了她之後,她不能依附王爺,最後於他的一份威脅,也將不再存在了。
這以後,就該是他和太子之間的博弈了。
而這時候的藍宵露,卻已經快馬回了雲隱村,比和白沐約定的時間晚了半個多月,她心裡既是思念雲青婉和幼藍等人,心中也有幾分忐忑,這一次西啟之行,目的是達到了,可禍似乎也闖得不小。
原本計劃可以在雲隱村安穩地待上小半月甚至更長,現在卻不得不改變了。對於藍宵露自己回來,陪她來的人不是司城玄曦,而是荊無言,雲青婉表面上沒有說什麼,眼中卻有一絲隱憂。
藍宵露明白,娘這是在為她擔心,她是怕自己行差踏錯,到難以收拾的地步。
不等雲青婉問她,她便解釋,其實她是和司城玄曦一起去的西啟,只不過,司城玄曦有事耽擱了,所以她和荊無言先回來看看,到時候司城玄曦會直接回王府!
雲青婉這才放心一些,拉著她問長問短,又是關切,又是擔心,怕她在王府受了什麼委屈。
藍宵露笑眯眯地只說司城玄曦對她很好,這次要不是司城玄曦有事在身,一定一起來看孃的。
雲青婉信以為真,很是欣慰地道:“他來不來看娘沒關係,這些虛禮我不在乎,只要他對你好,我就放心了!”
嗯,新婚之時正妃側妃一起娶,娶進門後就沒給過好臉色,最後還被從主院貶到偏院去,這算是好嗎?
藍宵露心中溫暖之餘,卻也不以為然。娘不知道她在西啟遇到過什麼,如果知道,不定會怎麼為她擔心呢。
和荊無言之前,是純潔的友誼,即使被人嚼舌,她也不想理會了。她不想做這個時代女性教條的擁護者,何況,司城玄曦回京之後,第一件事應該就是休了他。
這倒省事,本來她也是準備休了他的。只要能擁有自由,誰休誰有什麼差別?
司城玄曦休了她之後,她倒好專心於事業,有天香樓和桃花閣的資金墊底,她該著手東夏到西啟這條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