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這不容司城尚賢不變色,要知道,只要司城豐元得到了傳國玉璽,哪怕他再名不正言不順,除非有遺詔指定了繼承人,那司城豐元這個皇帝就當定了。
陰正青鎮定地站立,與司城尚賢對視。
司城尚賢壓下心中的震驚,沉聲道:“你的意思是,傳國玉璽是在太后的手中?”
陰正青緩聲道:“如果傳國玉璽不是在太后的手中,你覺得,司城豐元會這樣對待太后嗎?畢竟,以孫兒之身份,軟禁祖母,這可是大逆不道的。一個人能背大逆不道之名做一件事,必然是這件事所能得到的好處更大。而能比大逆不道好處更大的,還能有什麼事?”
司城尚賢有點氣息不穩起來。
如果傳國玉璽和所謂的遺詔真的是在太后的手中,這件事情就緩不得了。如果司城豐元能得到傳國玉璽,必然也能得到遺詔,得到遺詔之後,若指定之人是他,他名正言順地坐上皇位,若不是他,他必也會毀掉遺詔,僅以傳國玉璽,便能坐上大位了。
要是他拿到傳國玉璽,那自己算什麼?
而這話也讓這******所有的文武們面面相覷,各有想法。
陰正青安然站在那裡,很是沉穩,也很是脫塵,帶著幾分胸有成竹,又帶著幾分灑脫從容。真正是不卑不亢,瀟灑淡定。
藍成宣見這情形,心中暗暗著急,沉聲道:“陰先生,這只是你的猜測而已,毫無根據,太子豈能為這個不著四六的猜測,就妄動刀兵。你也說過,刀兵一起,百姓遭殃,太子宅心仁厚,絕不願意讓百姓陷入戰亂之中!”
陰正青心中冷笑不已,司城尚賢宅心仁厚?那天下還有不仁厚的人麼?但是面上卻是分毫不顯,道:“若是假的,自然皆大歡喜,只怕這個猜測,但有一分是真的,便後悔莫及。”
司城尚賢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藍成宣道:“看來,秦王爺也對傳國玉璽很上心啊?”
陰正青正色道:“藍丞相此言差矣。那司城豐元嫁禍太子,逼走兄弟手足,軟禁太后,人倫全無,此等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徒,若是竊居大位,乃是東夏之災,我家王爺對玉璽絕無動念,只是不希望它落入司城豐元手中而已。”
藍成宣淡淡地,不關痛癢地道:“司城豐元既然敢對太后不敬,很顯然,太后不會把傳國玉璽交到司城豐元手中,司城豐元又怎麼能竊得大位,陰先生和你家王爺都過慮了!”
他轉頭對司城尚賢道:“太子殿下,此事應從長計議!”
陰正青看著司城尚賢只是淡淡而笑,笑容既像是嘲諷,又像是別有深意。
司城尚賢皺著眉,其實對於太后手中是不是有傳國玉璽的事,藍成宣之前早就猜測過,而且進行了分析,只要司城豐元一天沒有登基,就說明他沒拿到傳國玉璽,就算他拿到玉璽登基了,以自己的手段,只要沒有遺詔,他也能給太子找個名正言順出兵的藉口。
傳國玉璽拿到又怎麼樣?先皇的太監總管說過另有一份遺詔,所有人都認為傳國玉璽才是關鍵,他卻認為,遺詔才是關鍵。而遺詔所指定的繼承人,不可能是司城豐元,也不可能是司城尚賢。
正因為這樣,所以他越發要等到司城豐元先動,因為司城豐元一定會毀掉那份遺詔的,遺詔由司城豐元毀了,這才能給他名正言順的藉口。
這件事,他沒有對司城尚賢說。當然,這中間也是因為司城尚賢對他越來越生出分離之心,有些事他便沒有彙報。
司城尚賢卻沒有想這麼多,他哼了一聲,道:“皇祖母在水深火熱之中,如何從長計議?”
他心中不關心太后是不是真在水深火熱之中,可是當著******的滿朝文武,這種場面話他還是很得心應手的。
藍成宣有些懊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