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後,便出了皇宮,自司城豐元佔據京城之後,和百忍堂接觸的相關事情,司城豐元便全交給了甘文思。反正是拿錢辦事,甘文思又得力,因此,司城豐元對他很放心。
甘文思在翠雲樓喝了一壺茶,又到天香樓吃了午飯,然後去桃花夜總會做了個全身按摩,在週記成衣店裡選了一身衣服,就是幾個時辰過去了,等他再次出門時,身後已經沒了任何尾巴。
然後,他拐進了一個宅院。
那個宅院既不偏僻,也不打眼,院子裡透著一股子古雅之意,顯然這宅子不但年頭久遠了,而且,建這宅子的人還是書香門第出身,不然,不可能把這宅子建得這麼雅緻。
只不過,不知道經過多少次易手後,這宅子格局雖然雅緻,但現在裡面的擺設卻已經沒了這種風格,處處透著富貴氣,好似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很有錢似的。
當甘文思看見內院門口那些樹上掛著的金線時,眉心跳了跳,一副很是無奈的表情。
一個人從內院走了出來,看見甘文思,臉色一肅,恭恭敬敬地行禮,道:“殿下!”
甘文思神色不變,只是淡淡地道:“燕州那邊有沒有新的訊息?”
那人臉色現出幾分歡喜,道:“東夏又敗了,最新的戰報,這次東夏將士摺進去三千多人,這已經是司城玄曦的第四次敗戰,什麼烈炎戰神,他根本是節節敗退!”
甘文思不置可否,道:“退下吧!”
那人恭敬地道:“是!”
甘文思走進院中,內院有三間大正房,甘文思顯然常來,他走向右邊那間,進門之後,迎面看見的,就是一個大大的書櫃,櫃子裡不少的書,一個臉色有些蒼白,但眼神十分陰鷙狠厲的年輕男子坐在書案後,桌上是一份又一份攤開的紙片,那些紙片有大有小,有的皺摺,有的整潔,顯然都是各種不同的訊息,這些訊息的傳來的時間不一樣,地點也不一樣,所以,紙片新舊折損也不一樣。
陰鷙青年看見甘文思,忙站了起來,叫道:“八哥!”
甘文思緩聲道:“阿楚!”
“八哥,你這次來,是不是有好訊息?”
甘文思笑了笑,道:“那些訊息,你也不比我知道得少,如果不出意外,司城玄曦將會死在西防戰場!”
陰鷙青年咬著牙,眼中一片恨色,道:“我西門楚等了十年,盼了十年,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終於等到了!可惜,不能手刃此獠!”
如果有別人在這裡,聽到這陰鷙青年自稱西門楚,一定要大吃一驚。西門是當初膠東國的國姓,西門楚,更是膠東國的皇子之尊,當初膠東國國滅,十二皇子西門楚在一干死士的死命護持之下,終於逃出生天。
但是,他卻恭敬地叫著甘文思為八哥,顯然,這個甘文思,也並不是太子伴讀,現在司城豐元的幕僚這麼簡單。
甘文思,本名西門文思,是膠東國末代皇帝第八子,膠東八皇子,只不過,這位八皇子從來喜文不喜武,對於崇武的膠東國來說,就是一個異類,這樣的異類,自然是被輕看的。十一歲時,西門文思悄悄逃離皇宮,他聽說東夏很多文人大儒,又聽說東夏有一個名士樓,曾經有一個名士顧雲山,年紀輕輕,就憑著過人的才識修身治國平天下,他心中十分嚮往。
只不過,他來到東夏以後,一切並不順利,那時候的帛州一半的土地還是膠東國土,他從帛州北面進入東夏境內,一路賞玩,原本是想去湖州看看那個名士樓,但是到雲州時,遇到一個致仕回老家的通判,甘文思長得清秀,人又有禮,得很通判夫人喜歡,便和他一路同行,沒想到卻遭遇山賊,好在那些山賊只為財沒有殺人,所以他們能僥倖保得性命。那通判將他帶回老家,將他收為義子,西門文思自知自己的這個姓可能會引人懷疑,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