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舊是輸,她有些不服氣,從袋子中取出箭支來,她的箭支都是彎折的,但強度並不比辛十一的黑色鐵箭弱,但於這箭道上,她總是遜於十一幾分,讓她有些不甘的氣餒。
來人大驚,卻是絕沒有想到這種鐵盾仍是擋不住那殺神之箭!前進之勢不禁緩了一緩。
而就在這時,後方的人已然逼近——
郭芙飛出去之時姿態翩然,便若臨空而起,極其好看,但下手卻不曾容情,對於敵人,她知道不存在手下留情這種姿態,一雙白皙若雪玉一般的手,五指纖長,每根手指都完美無瑕,在雨夜裡看來更是美麗極了,但偏生是那樣可怕!
對於王府養的高手來說,他們無一不是在江湖中曾經響噹噹的角色,自然也非庸手,但看到那隻幾乎不帶煙火氣的美妙而優雅的手,卻絲毫沒有欣賞的心情,因為那隻手溫柔地貼在第一個靠近的那位身上時,只見他狠狠吐出一口血來,遠遠倒飛出去!那口鮮血噴灑或許很快被這雨幕掩蓋地乾乾淨淨,但確是絕不作偽的,至少那位曾經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鐵臂刁三的本事他們都知道,絕不該是這樣一招落敗的繡花枕頭。
這些離了江湖上舔血生涯的漢子早已經被王府的錦衣玉食養慣了,雖然知道王爺一身令下他們也還是要出來拼命,這一刻還是禁不住畏懼,但這種畏懼還未曾實質,已有第二個人傷在她的掌下!
她的姿態優美若舞蹈,翩然若飛,逍遙如仙,偏生出手如此狠辣,心脈、鎖喉、下陰、腰腹,她雖只一擊即走,但這一擊,已是重傷,連他們中最為厲害的鐘老爺子也於十招傷於她的掌下!此時,眾人才心涼、害怕、不知所措。
她前攻,伯顏也不曾後退,他的手也很好看,五指修長,骨節明晰,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雙手未必有些過於清秀,他的手並不小,只是看來線條太過柔和——他擅“明指”,後他練九陰真經,更擅這雙手上的功夫,且已內功深厚,如今他的明指並開如蓮,已是奧妙無方,力道可怕——
明指所旨不過將所有的力道都集中在那一指之中,但這一指既發,力道又是多麼可怕——
甚至感覺那不帶煙火氣的手指不曾觸及那些人的身體,已是聽到骨骼碎裂的身影,那種令人牙酸的聲音在這雨聲中,依然清晰可聞。
可怕到殘忍的地步。
四人皆戰,不曾注意到就在一側的樓上,一人披著雨蓑,正用貪婪的目光看著這藝術般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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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旻是一顆好用的棋子麼——絕不是。
他確實對政途沒什麼企圖心,但並不代表他就是個傻瓜,他非但不傻,還很聰明,所以他驕橫了十幾年依舊好好地在當他的趙王,甚至極為舒坦的,皇帝把禁衛交給他一半,府中養了這麼多人依舊能過這奢華的生活。
他是一個王爺,但是自問比皇帝還舒坦。
而他想要的東西,從來還沒有得不到的。
趙旻不是一個好人,但他做事從來不留後患,比如他曾強搶一個民女,他會把這個女人的全家全部暗殺了,包括那個女人才兩歲的孩子,趙旻從不給人找自己報仇的機會。
那這次他看上了郭芙,要比以往的那些都要難辦一些,因為郭芙本身是個高手。如今郭芙便如一顆絕世的夜明珠,他很想拿到手,只能在黑暗裡下手,偏偏又怕被夜明珠照亮了臉孔。他沒有關心這個女人的丈夫是誰,不過他看到了這女人身邊尚有兩個小孩子——
這是可以利用的,可那個男人,只有殺之。趙旻從不認為京城裡有他殺不了的人,就算郭芙是第一高手也是一樣。
正如馮鼎初所說,這個棋子遠比想象的要狠厲一些,在他清秀的外表下,有著最為殘酷冷血的心,不管他表現地如何紈絝,卻比天下所有的紈絝子都要可怕得